穆若琪索取的是自己給她關心、陪伴。
裴晏舟身體往後靠,烏黑的眸逐漸變的冷淡,若琪,你錯了,如果是程溪,我說沒時間,她會尊重我,我跟她,都是會彼此體諒對方工作的人。
穆若琪險些失態,是,程溪千好萬好,就我不好,可是你彆忘了,是程溪鐵了心要跟你分手,她還打我、推我。
若琪,不需要你再來提醒我。
分手,是裴晏舟一直無法愈合的傷口。
他聲音裡隱約有怒氣湧動,我要工作了,請你離開。
穆若琪瞪大眼,不敢相信裴晏舟現在會對她這麼不客氣,晏舟,我們相識快二十載了,我們之間的感情,難道還比不過一個程溪嗎。
裴晏舟流露出不解,你為什麼要跟程溪去比,她是我愛的人,你們根本不在一條線上。
穆若琪沒有吭聲。
她能不跟程溪比嗎。
曾經,她才是他心裡的獨一無二啊。
裴晏舟注視著她,若琪,你已經不是個小孩子了,哪怕你沒有昏迷那幾年,你也是個成年人,人隻要活著就會有無奈,我也有求而不得的東西,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甚至恨不得拿瓶酒醉生夢死,我也很累,累到除了管理著工作上的事再沒任何力氣操心彆的事,能不能彆讓我在這麼累的時候,還要滿足你的願望和情緒價值,我沒有那麼大的精力,OK
他聲音不重。
每個字、每句話卻像斧鑿一般落在穆若琪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