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隊長離開後,程溪有些心不在焉。

一整晚,她守在ICU的走廊外,哪都沒去。

裴緋月勸她回去休息會兒。

你小叔叔沒脫離危險,我哪有心情休息。程溪靠在椅子上,眼睛裡都是紅血絲。

裴緋月也挺難受的,剛才我去會議室,聽我爸跟幾個院內的專家在聊我小叔叔的治療方案。

程溪看向他。

裴緋月猶豫了下,說,腦科專家的主治醫生說我小叔叔腦子被重擊,受的傷不輕,如果不醒,說不定會淪為植物人,醒了,也有可能會成為傻子,或者失憶等後遺症之類的。

程溪放在腿上的手重重一顫,一顆心也止不住的往下墜。

當時的情形,她是記得的。

那人確實用扳手擊打了裴晏舟腦袋,他倒在地上,想爬起來,但是頭部流了很多血,又倒了下去。

裴緋月含淚捂住她手。

程溪反握住他的,如果你小叔叔淪為植物人,我照顧他一輩子,他成了傻子,我也不離不棄。

如果失憶了呢裴緋月難過的問道,就像電視裡放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程溪腦子空白了好幾秒。

如果裴晏舟徹徹底底不記得她了呢,也不記得曾經愛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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