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箏聽的心裡暖融融的,我隻是回去探望我母親而已,又不是進火坑裡,再說我媽現在都省了重病,她哪還有心思管我嫁人的事。
行吧。
淩箏畢竟是在地鐵裡,信號不好,簡單的聊了幾句就掛了。
坐高鐵回老家的路上,淩箏拿出手機,想到陸崇禮那天的叮囑,最後還是找到了他的微信,發了條信息給他:【我爸把病曆本發給我了,我媽確實得了腦瘤,我請假回了老家,要年後才會回來。】
發完後,她望著窗外的景色,心緒複雜。
她是去年夏天暑假回的老家,後來再也沒有回去過了。
去年回來的路上,她連坐火車的錢都沒有,後來還是借了幾個高中的錢,買了一張硬座回來,她在火車上坐了一整晚才回到蘇城。
如今再度回來,物是人非。
陸崇禮一直沒回她微信。
五個小時的高鐵後,淩箏到了鄂省的省會城市,又轉高鐵回老家。
老家是鄂省一個四五線的小城市。
其實小時候淩箏都是在農村裡跟爺爺奶奶生活,爺爺奶奶都不喜歡她,因為太小,很多事她不記得了,唯獨記得很苦。
後來被接回了父母身邊,她以為會好轉點,結果過的更苦。
晚上七點,淩箏終於回到了老家。
她坐公交車晃了四十來分鐘,才終於到達淩家住的小區。
這棟小區建了二十來年,是樓梯房,但是房子麵積也有百來個平方。
淩箏開門進去,淩家正在吃飯,氣氛挺熱鬨的,一張圓桌上坐了七八個人,淩父正端著酒小心翼翼的衝一名身材臃腫的中年男人賠著笑,淩母正在廚房裡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