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有不疼且利落爽快的藥。”
女醫生故意殺人誅心,勾著嘴角說:“但少爺說了,要讓你付出欺騙他的代價。”
“Enjoyit.”
女醫生篤定了宋舒然沒有掙脫的力氣,甚至沒有落鎖,輕輕合上門就離開了。
宋舒然對著那道背影眨了眨眼。
她確實逃不掉。身上的繩子綁的很緊。
被針頭刺入的地方腫起來,變得滾燙。
女醫生的口吻太像司少南會說出來的話了。
正如崔雲嫣所說,司少南知道自己懷孕了。她成功勸退司少南來找自己,卻沒有澆滅司少南對自己的憎恨。
……嗯,也有可能,這是一個陰謀?司少南雖然恨自己,但不至於這麼狠心?
宋舒然頓時感覺自己的腦子轉不動了。
這一樁樁、一件件,從她進入司家開始,就變得複雜起來。
她試圖去溝通、反抗,拚搏了很多自己能力範圍的事情。
但結果呢?
她轉頭,現在,窗外是夕陽。
——結果就如同此刻的夕陽。
紅日沉落,殘暉如血。嫣紅的雲彩仿佛是烈火燃燒後的餘燼。
腹部的疼痛像是螞蟻啃食肌膚,不疼,但密密麻麻的布滿全身,無法忽視。
宋舒然驀地笑了。
在預約流產手術之前,她了解過一些情況。
流產是很痛苦的事情,至少對沒有打麻藥的、清醒著的準母親來說,是生理上和心理上的雙倍痛苦。
更彆提司家給自己用的是特製藥。
可她肚子裡的寶寶似乎很懂事,沒有給她帶來過多的疼痛,隻是在訴說彼此的不舍。
斜陽落到海平麵,餘暉也漸漸散去。
天地間的溫度散了,從下身傳來的涼意也爬上宋舒然的身軀。
她感覺到自己那兒變得濕潤。
是血吧。
宋舒然拽著衣服的手鬆開又收緊,在潔白如天堂的床單上留下血痕。
……
“少爺,馬上就到了。您休息一會吧。”陳叔看著坐在後方、隱藏在陰影下的司少南。
男人身上的冷沁入骨髓。
司少南胡須一天沒刮,身上意外地彰顯出頹態。
一開口,那股上位者的威嚴瞬間壓得他人不敢直視。
“開快點。”
他很快就能抓住宋舒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