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玥見過上一個這麽自戀的就是自己了，也跟著笑了笑，正要應下來，對麵的人接話更快。

“不過，有件事情想先問一下。”那頭響起打火機的摩擦聲，傅彥的語氣低沉，辨不出來情緒：“以前，你跟別人都做什麽交易？”

穆瑾玥放在床上的手指下意識的蜷起來，沒有馬上回答。

像是察覺到了她的異樣，傅彥有些牽強的解釋：“我就是問問，免得自己吃虧了……你也可以不回答。”

都說了條件隨便開，怎麽可能還在乎吃不吃虧？

說到底，傅彥就是有點在意，偏偏穆瑾玥一直沒提，他也不知道怎麽開口問。

穆瑾玥莞爾一笑，“那我不想說。”

對麵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麽說，悶悶的‘哦’了一聲。

她淺淺勾唇，語氣平淡道：“畢竟別人要的是錢，你要的隻是補課，那就給你打個折，兩天一次的電話改成三天一次好了。”

像是商量，卻直接把以前的交易內容都解釋清楚了。

“他們隻要錢？”傅彥的語氣明顯歡愉了不少，不過很快就輕咳了一聲，收斂情緒道：“不用改，兩天一次……不，一天一次吧。”他理由很正當：“反正我也要找你問題。”

穆瑾玥想了想，還是提前知會一聲：“我都是半夜打電話，而且你應該問不了題……需要你做什麽，到時候我會告訴你。”

傅彥什麽都沒問，直接說好。

反正他本意也不是為了學習。

穆瑾玥看了眼窗外，夕陽西下，隻餘晚霞，天色卻依舊明亮。

不過她躺了太久，有些懶，便道：“明天開始吧，放學後的三個小時，地點你來定，離期末還有十天，正好九天結束。”

這回那邊沒了動靜。

穆瑾玥眨眨眼，想了想，又道：“還是說，你覺得三個小時不夠？”朝陵不像一中貼紅榜，所以穆瑾玥根本不知道傅彥是理科全校第一的事情。

那邊猝然掛了電話。

穆瑾玥一臉愕然，她拿下手機看了眼，寂靜的寢室裏還回蕩著手機聽筒的“嘟——”聲，這才確定自己沒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