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有些男生實在是單純得令人遺憾。光是有人向他搭話便能會錯意，收到手工餅乾也高興得不得了。所以說......”趙惡稍作停頓，看向孫瑩瑩：

“用一點也不特別、吃起來感覺不太好的、老實說並不怎麽好吃的餅乾就夠了。”

孫瑩瑩氣得滿臉通紅，憤怒道：“氣死人了！你這個自閉男！我要走了！”

孫瑩瑩狠狠瞪了趙惡一眼，脫下圍裙站起身，甩過頭往門口邁步，肩膀還氣得微微顫抖。

“不對，這不是你家嗎？”趙惡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同時看到孫瑩瑩耳根都被氣紅了，整個人都在顫抖，像是要爆炸一般，急忙安撫道：

“那個......隻要表現出你有在努力的樣子，男生就會動搖的。”

孫瑩瑩在門口轉身，但因為背光的關係，趙惡看不清她的表情。

“那......自閉男也會動搖嗎？”

“應該會吧，誰對我好我會記一輩子的。還有，別叫我自閉男。”趙惡思考了一下，應付道。

“哼！”孫瑩瑩輕哼一聲。

“孫瑩瑩同學，這項委托要怎麽辦？”站在一旁的周雪問道。

“不用了！下次我會用自己的方法嚐試。周雪同學，謝謝你。”

孫瑩瑩轉過頭，臉上帶著笑容。

“明天見，拜拜。”

終於結束了。

趙惡和周雪走在街道上。

趙惡一邊整理思路和措辭，一邊仔細觀察著周雪，想要看出什麽端倪來。

微風輕撫周雪的臉頰，兩側的頭發隨之飄逸。

“你認為隻要能提升自己，就應該不斷挑戰極限，哪怕再危險也要試一試嗎？”周雪清鈴般的聲音傳入趙惡耳中，突然打斷了趙惡的思路。

“嗯......”趙惡思忖了一會，回道：“對於我來說，有時是被逼無奈，但大多數我會選擇主動出擊，不斷突破吧。畢竟努力嚐試之後，也不會後悔。”

周雪突然停了下來，趙惡見狀，順著周雪的目光看去，是周雪噩夢開始的地方——那家超市。

“原來你還記得，那如果再讓你選擇一次，你會做和上次一樣的事嗎？”

“不會......”周雪毫不猶豫地回道。

也對，沒人會願意在一次次恐怖事件中掙紮，除了瘋子。

“我會做的更聰明一點，更直截了當一點，不會再犯那種愚蠢的錯誤了。”周雪語氣十分平淡，像是在描述著一件芝麻大的小事。

“那昨晚你說的那些你還記得嗎？”趙惡再次問道。

周雪擺了擺手，“昨晚我回家洗了個澡就睡了，哪和你說話了。”

“怎麽可能，你昨晚明明說了你明天會參加考核！”趙惡立即反駁道。

“你瘋了吧！什麽考核我都不知道！”周雪像看著神經病一樣看著趙惡。

一種徹骨的冰涼從兩人附近蔓延開來。

恐怖迷霧再次將整條街道籠罩！

“怎麽可能，明明還有一天！”趙惡驚愕地同時，手中出現一把uzi和一個燈籠，塞進了周雪的懷裏。

周雪一臉茫然。

“你要......”趙惡還想再說點什麽，但整個視野瞬間黑了下來，緊接著失去了知覺。

現實再次恢複了所謂的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