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叫趙惡。”趙惡想來想去，覺得偏了個頭朝他打個招呼。

“我叫趙善。”少年看著手中的牌，輕聲說道。

趙惡想他一定是在開玩笑，正當準備開口的時候。

這個自稱趙善的俊美少年開口道：“你想贏嗎？”

“當然想，但就憑你？”趙惡立馬反應了過來，語氣中帶著濃濃的質疑。

“既然我們能在這裏這樣說話，還不被別人發現，你該明白我不是一般的人。”趙善帶著鼓動的口吻，“而且你也不想永遠困在這裏吧。”

“那你怎麽不直接開個傳送門，讓我出去？”趙惡沒好氣的說道。

“這不是正好有個好機會嘛？”趙善用眼神撇了撇對麵的泰戈，露出了笑容，“而且，我也是要報酬的。”

說得好像你無所不能似的。趙惡很是敷衍地回道：“你想要什麽報酬？”

“你的時間。”趙善像是沒看到趙惡敷衍的表情，依舊微笑道，像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商品推銷員。

“嗬嗬。”趙惡不相信的意思已經寫滿了臉上。

“那這樣吧，我先幫你贏下這個賭局，之後的事情之後在談。”趙善接著淡淡地說道：“當然你也可以拒絕，如果你覺得孤獨地死去，一點兒也不覺得難過的話。”

趙善突然扭頭，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趙惡，“哦，我忘了，其實你從不覺得自己孤獨的。真可悲啊......”趙善的聲音低沉得遠不似他的年紀，“比孤獨更可悲的事情，就是根本不知道自己很孤獨，或者分明很孤獨，卻把自己都騙得相信自己不孤獨。”

“孤獨？孤獨能當飯吃？”趙惡情緒有些激動，“趕緊的，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好啦，別急，雖然時間不能停下，不過相比這裏，外界的時間過得很慢，所以我們有充足的時間對德州撲克進行探討。”趙善說道。

趙惡一臉不爽地看著趙善。

趙善挑挑眉毛，突然歎氣道：“我還是給你開個傳送門吧......”

“高司太厲害了，我越害怕的事情越容易發生，而且好像一直在針對我，每次我加注，他就call，而且轉牌發出來那張永遠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使他形成最大牌麵的牌......”

趙惡撓了撓腦袋，無力道：“......就好像這家夥掌握了一條叫墨菲定律的法則......”

“你還沒看出來嗎？”趙善對趙惡的配合很滿意，微笑道：“這個高司的算數非常好的，你和其他人都被他擺了一道。”

趙惡皺著眉頭在腦海裏回憶高司的表現，“但這家夥似乎也沒有作弊，好像是真的是數學好，有點無解啊。”

畢竟世界上沒有一種方法可以打敗純概率的德州撲克，短期投注可以靠運氣，長遠來說是不可能抵擋概率的侵蝕，收益率說明了一切。

趙善搖了搖頭，“德州撲克每局隻有一個贏家，輸家都賠贏家，也就是說一桌上一起玩的人越多，牌桌上籌碼積攢的越多，就越會有爆贏的機會，明白嗎？”

“也就是說，是我的出現讓高司找到了出去的機會？他其實就是要贏我和亨利以及廉實，在我們身上攢夠足夠的籌碼，他就可以出去了。”趙惡反應過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