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又開始心不在焉,沐晚晚一臉認真地說道。

他很快地答應下來,像往常一般說了兩句粘糊的情話,掛斷電話。

手裡捏緊的報告紙都有些皺了,手心裡沁出了汗水,濕粘粘的。

獨自走向亮處,邊走邊把報告紙攤平展開,看著末尾處描述的診斷,後又想到影像報告大概已經傳到了醫生那裡,是該過去討論個時間出來了。

“我還是那句話,手術風險很大,你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為他做手術的醫生,是從國外請來的,算是特聘,此刻眼睛就盯著報告,神情亦不算樂觀,腦袋上本就有些稀疏的毛發,在接下這台手術後,撓得愈發稀疏了。

“也沒彆的方法了,這芯片在身體裡多呆一天,副作用就越厲害。”

“沒想過先把密鑰找回來嗎?還有你的家屬......知情嗎?”

醫生欲言又止,抬眼一瞧,門外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能給我安裝這種芯片的人,天天盼著我死,怎麼可能把密鑰交出來?”

他苦笑,腦子裡想的全是沐晚晚。

“這些事還是彆讓家人知道了,要是手術沒成功......再通知他們。”

沒人再說話,沉重的氛圍壓在房間各處,悶得喘不過氣來。

半晌,醫生收起了報告紙,夾在病曆之中。

“就定明天吧,芯片已經開始和心臟血管黏連了,再拖下去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