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被風撩起一角。
輕顫的光影,落在楚伯承臉上,忽明忽暗。
他指尖乾燥粗糙,輕輕掠過頸間,有些癢,但更多的是刺骨的凜冽。
薑止第一次看到楚伯承發怒。
深沉的眸底是即將噴發的火山,濃煙烈烈,像要把人焚燒殆儘。
她蜷了蜷身體,唇瓣微顫,阿哥,你不要這樣,你嚇到我了。
楚伯承一刹那的怔然,又迅速沉靜下來。
他盯著薑止發白的小臉,和顫抖的身子,手指在她頸間紅痕流連,告訴我,怎麼弄的
觸及他血紅的雙眸,薑止聲音哽在喉嚨。
她不敢說。
即便楚伯承心裡可能有數,可他戾氣實在太重,他在生氣。
她實在不敢從自己嘴裡說出事實。
酒醉的喬寅危險,暴怒狀態下的楚伯承,也很危險。
薑止深吸幾口氣。
隨著他撫摸的動作,她身子又顫了顫,阿哥,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楚伯承垂頭,在她紅痕處,烙下一枚很輕柔的吻。
他嘴唇很涼,薑止頸間溫熱,冷熱交織,刺入骨血的癢麻。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姆媽,我確實看到薑止陽台有一個男人的影子,她真是好大膽子,竟然偷漢子。
直接踹門。
一瞬間,門板從外麵被人踹開。
搖搖欲墜的吱呀聲,像喪鐘,薑止臉色慘白得近乎透明。
啪嗒一聲,燈光大亮。
不知何時,楚伯承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獨留薑止怔怔半躺在床上。
沉默三秒,薑止反應過來,無辜又驚詫地拉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