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離開(1 / 2)

心動肆吻 蜜糖蘇 2882 字 5小時前






第44章 離開

喻瓷瞪大雙眸,不可置信的看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紅唇動了動,“你說什麽?”

話落,頭頂傳來一聲低低的輕笑。

“都睡了這麽多次了似乎也不差這一次,你不是說跟我上床是為了圖我的身子,毫無感情可言,那徹底離開前,再滿足我一次。”

感受到男人的薄唇抵在她的耳根附近,炙熱的氣息噴灑下來,仿佛要灼壞她的皮膚,等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麽,喻瓷的身體變得僵硬緊繃,怎麽都不會想到高冷淡漠的顧衍舟會說出這種話來,想也沒想就直接拒絕。

“顧衍舟,你鬆開我,我們現在已經沒關係了,你不能這樣對我。”

她用力嘶吼著,拚命在男人身下掙紮,雙手抵在他的胸前,卻反手被對方抓住,扣在頭頂。

下一秒,她的紅唇被死死堵住。

一切聲音都淹沒在這個吻裏。

顧衍舟單手禁錮著她亂動的身體,吻得又凶又重,仿佛在發泄恨意似的,完全不管身下的女孩痛苦的神色,理智在這一刻完全喪失,他半眯著眼睛盯著身下的女孩,眼尾逐漸變得猩紅。

喻瓷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既然無法避免,那不如就好好享受,這畢竟是她和顧衍舟最後的交集了。

“嗚嗚——”

唇縫間溢出細碎的嚶呢聲。

如同羽毛般劃過顧衍舟的心口,壓抑的情感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扯下她身上礙眼的衣物。

看著身下女孩白皙美麗的胴體,他的呼吸愈發粗重,修長的指尖四處遊移,帶起身體觸及靈魂的顫栗。

喻瓷緊張的看著眼前清冷混合著情欲的俊臉,心跳止不住的加速,過了今天,她和顧衍舟就在沒關係了。

想到這裏,心臟便疼痛難忍。

光線勾勒出男人清俊的容顏,一雙漆黑的眸子誘人沉淪,於是,她主動吻上他好看的唇瓣。

既然是最後的交集,那不如就此沉淪,留下最美好的回憶。

感受到女孩的主動,顧衍舟呼吸微微一沉,再也克製不住擁吻住她。

曖昧的聲音持續了快一個小時才逐漸停歇。

渾身是汗的男人喘著粗氣從女孩身上起來,眼底的情欲還殘留些許,不敢多看她誘人的身體,多看一眼又是長久的暴戾,顧衍舟從床上下來,赤條條走進房間浴室,不一會兒,浴室裏響起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喻瓷躺在床上,眼睛空洞無神,呆呆的望著天花板,身體累的無法動彈,仿佛被幾百輛大卡車碾壓過似的,特別是她的身體早就無法像正常人一樣承受這麽激烈的情事,身上的痕跡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但她還是強撐著從床上坐起來,忽略黏膩的身體,撈過一旁的衣服暫時遮掩一下身體,在顧衍舟洗完澡前自覺從他房間裏出去,拖著酸軟的雙腿回到隔壁臥室,浴室裏,喻瓷打開花灑,溫熱的水流肆意衝刷著她斑駁痕跡的身軀,卻衝不走她心底的沉痛。

洗完澡,換了身乾淨的衣物,沒忘記用粉底遮蓋住她原本蒼白的臉色。

忍不住在房間裏轉了一圈,住了三個多月的房間,到了要離開的時候,心底隱隱有些不舍。

但再不舍,她也不能留下來。

這裏不屬於她,隻是暫時的收容所罷了。

隨即,拉著行李箱走出了臥室,這三個月,顧衍舟給她編織了一場夢,但夢總有醒來的那一刻。

“砰”的一聲。

房門重重合上。

再見,顧衍舟,再見,這裏的一切,也許這輩子我們都沒有見麵的機會了,希望你今後的人生燦爛幸福。

離開別墅的一刻,喻瓷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別墅陽台,隻見顧衍舟頎長的身形靠在欄杆上,低垂著眼睫,眸光凝重而陰鷙,視線落在門口那抹嬌小纖瘦的身影上,直到她上了一輛出租車,車身逐漸遠去才收回目光,他漆黑深邃的眼底看不到半分情緒。

陰沉著臉回到屋內,正好劉媽上來打掃房間,看到少爺那張陰沉可怖的臉,大氣都不敢出。

心裏默默感嘆,既然少爺這麽舍不得喻小姐離開,為何不選擇挽留她呢?

但也不敢問出口,無奈的嘆了聲氣,拿著打掃工具朝喻瓷原先住的房間走去,卻被冷聲叫住。

“那間房先別打掃。”

劉媽愣了下,然後轉過身,抬頭看著顧衍舟布滿陰鬱的臉,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可喻小姐都不在這住了。”

話落,她才意識到少爺是不想讓她破壞喻小姐住過的房間,明明那麽深愛對方,又何必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現在的年輕人,她真是搞不懂。

“好的,少爺,那我就不打掃了。”

劉媽不敢忤逆少爺的吩咐,拿著打掃工具下了樓。

顧衍舟打開那間臥室,房間還是原先的樣子,乾淨整潔,但住在這裏的人已經離開了,走的乾乾淨淨,毫無留戀。

他走到床邊,隨手拿起某人用過的枕頭,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上麵殘留著淡淡的清香,是喻瓷習慣用的洗發水的香味,充斥在鼻息間,這一刻,他以為喻瓷還在這裏,離開隻是他的錯覺罷了。

但空蕩蕩的房間,安靜的環境,一切都代表著那個丫頭已經消失在了他的生活裏,再也不會回來。

他告訴自己,何必對一個無心無情的女人念念不忘,她走的毫無留戀,自己也應該如她那般雲淡風輕,毫不在意。

可事實卻截然相反,他的心臟卻像是壓了一塊巨石,抽痛難忍。

望著空蕩蕩的房間,這三個月的糾纏,仿佛一場夢,夢醒時分,才明白一切都是假的,眼尾滲出猩紅的火光,他攥著雙手,往牆麵上狠狠一撞,連磕破皮,滲出血液,也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出租車行駛在川流不息的馬路上,喻瓷靜靜的看著車窗外,風景肆意倒退,清風吹拂在麵頰上,她輕嘆氣:“一切都結束了。”

司機:“小姑娘,看你心情不怎麽好的樣子,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吧?”

喻瓷吸了吸鼻子,強裝鎮定的說:“沒有吵架,我剛跟我老公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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