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倒在他懷裡的時候,明明頭部流血昏死了過去,可是等他一抱回臥房,她就立刻醒過來,要他帶著她馬上進宮見太後。
就連頭上裹著的紗布,也是沈輕自己簡單處理的結果。
她可不想先錯過良機。
書裡寫著,沈惜月一早就帶著戰淩去見了太後,戰淩在太後寢殿門口裝模作樣負荊請罪,說弄錯了花轎,沈惜月則給太後哭訴,迎親隊伍太長,在橋頭還發生了碰撞,才換了花轎,她也是完全不知情,就被送入了洞房,把自己包裝成了一個可憐巴巴的受害者。
太後也沒法責怪她。
換親這事情,最終也隻是懲罰了幾個抬花轎的轎夫,便不了了之了。
這次,她可不會讓沈惜月這個大綠茶輕易蒙混過關。
還是那句話,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王爺,好像到宮門口了。”沈輕對著戰澈眨了眨眼睛。
戰澈“哦”了一聲,正準備下車。
就看到沈輕蹭的一下先起身,就要跳下馬車。
戰澈,“?”
這,虛弱嗎?
沈輕伸腿的瞬間,總覺得後腦勺涼涼的,她立馬收回了腿,回身一臉嬌弱看向戰澈,“王爺,我頭暈,下不去車,恐怕需要您幫我。”
戰澈濃黑的眉毛沉了沉,心裡也是納悶,這女人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他平常閱人無數,可是,閱的大多都是男人,對女人實在一竅不通,心中雖然有疑惑,還是先跳下馬車。
然後伸手看向沈輕。
沈輕本想扶著他的胳膊下馬車,又看到宮門口正好一隊禁軍走過,當即戲精附體,揉著被紗布裹起來的額頭,“王爺,我頭疼,不敢跳。”
戰澈……
他在軍中一直都是跟直來直往的男人們打交道,確實沒見過這麼“麻煩”的女人。
本想轉身離去,可又看到沈輕可憐巴巴衝著他眨眼睛。
最後還是大手一揮,將她一把抱起,然後穩穩放在地上。
隻是一個動作,那些路過的禁軍們,一個個目瞪口呆,就像是看到什麼不得了的大事情一樣……
那可是戰澈啊!
不是不行嗎?不是對女人沒感覺嗎?
這?
也太刺激了吧!
沈輕戲癮還沒過夠,被戰澈放在地上的瞬間,兩條胳膊故意輕輕勾住了戰澈的脖子,一副站不穩的樣子。
戰澈出於本能,也是一把摟住了她的細腰。
那一刻,沈輕分明聽到那一隊禁軍發出的驚叫聲。
他們平日裡訓練有素,不得大聲喧嘩,可,實在忍不住啊!
有人一眼認出了沈輕。
幾乎驚叫出聲,“嘶……不對呀!你們看,那女人不是沈將軍家那個沒人愛的沈二小姐嗎?咱們攝政王娶的不是沈家大小姐沈惜月嗎?”
“還真是沈輕,不得了,這是攝政王給三殿下戴綠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