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 燙手山芋(1 / 2)







靜寂黑夜,繁星滿天。

指揮使的辦公居所,此刻裏麵圍著一群人,許濤老神自在的躺在椅子上,觀看康隨被綁在凳子,接受著刑法。

康隨四肢張開被綁在桌角,時不時有人在他臉上,以浸濕的破布敷在著他的臉龐,一張又一張,口鼻被濕布牢牢貼近,無法呼吸。

感受口鼻無法呼吸,康隨四肢與頭顱劇烈掙紮著,頭顱來回擺弄想要讓濕布能夠甩下來。

然而牢牢貼在他整張臉龐的濕布,怎麽甩動頭顱,也無法被他甩開。

一直等到康隨四肢劇烈掙紮一會,許濤擺了擺手,有人揭開了破布。

察覺口鼻可以呼吸新鮮空氣,康隨迫不及待的大口呼吸,然而還未曾等他求饒,濕布再度襲來。

幾次折騰下來,康隨氣力越來越弱,許濤這才擺手,讓康隨歇息一會。

濕布揭開,康隨臉上儘是驚懼,本被寒風烈日所摧殘的黝黑的臉,此刻一片虛弱的慘白,眼裏充斥的乞求。

許濤雙腿架在辦公的木案上,望著康隨,露出令人膽寒的笑容道:“康隨,你知道這一次失敗,你讓老子損失了多少麽?”

四肢被束縛的康隨,隻能勉強抬起頭看向許濤,身子忍不住顫抖,哆哆嗦嗦道:“許......許指揮使饒....饒命!”

許濤聞言一笑道:“老子和鄭科不一樣,他酷愛鞭撻士卒,老子有慈悲心腸,每個兵都是我的寶貝,你們損傷一絲,都令我感到心痛,所以老子不忍鞭撻,殺你。”

康隨身子不住抽搐,戰栗道:“許...許都指揮使慈悲。”

許濤笑道:“我也不是壞人,隻不過這次損失,康隨你怎麽看?”

康隨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話,許濤一見他如此,伸手輕輕一揮,馬上就有人從盆裏拿出被泡濕的破布,就要捂上去,康隨一看,想起那折磨的酷刑,臉上頓時布滿絕望,哀嚎道:“許都指揮使饒命....饒命,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許濤伸手製止,笑道:“這麽說,你願意承擔此次損失了?老子可沒逼迫你。”

一聽這話,康隨急忙搖頭,悲鳴道:“是...是,是我輸了,我願承擔責任!”

“別害怕,”許濤搖頭歎道:“此次損失,可謂頗大,不過此次失敗,責任也不儘然在你,老子也有一份,那就這樣,老子承擔一半,你承擔一百,欠老子一千貫可好?”

康隨哪敢說不好,隻能連連點頭說好。

許濤放下架在木案的腳,拿了一把刀,起身來到康隨麵前,大手一舞。

刀刃的寒芒透過衣衫傳遞肌膚,令康隨一激靈,隻是一瞬間,四肢被束縛的繩子,儘數被斬斷。

“都是自家兄弟,你受懲罰,老子也不好受,不過既然犯錯了,就要接受懲罰,”許濤拍了拍康隨的肩膀,一臉笑容道:“老子替你給了那劉然一百貫。”

康隨聞言,先是一窒,而後心中閃過妒狠,隨即跪在許濤麵前不斷磕頭道:“許都指揮使,無論如何我康隨都會償還這筆債務。”

許濤擺手道:“退下吧,老子可以放你一次,但若有下次,你知道的。”

康隨叩首表示感謝,連額頭都出現了淤青,這才起身離開屋子。

康隨離開後,一名隊將皺眉道:“許都指揮使,為何要給那劉然一百貫?五十貫不就夠了麽?”

許濤冷笑一聲道:“那劉然,可不簡單,雖是一介新卒,但其穩重遠勝康隨,他敗的不冤,在比試之時,蓄意連番激怒康隨,以至老子之謀,功敗垂成,五十貫,老子就送他一百貫。”

隊將疑惑道:“他令許都指揮使密謀失敗,又為何贈他一百貫?”

許濤轉身看著隊將,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道:“老子的錢,有那麽好拿麽,他一介新卒,家境寒酸,此生都沒摸過一百貫,如何不動心,他若是不願交出,自己私藏,那鄭科又會如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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