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章 一月期限(1 / 2)







自劉然之後,其餘在戰場有功的弓箭手,也紛紛得到賞賜,其中新卒之中的張介、李曉忠、宋炎,更是位於許多老卒之上,轉為二等十將。

此外,亦有不少新卒,轉為一等。

短短數月,身為最底層的新卒,一舉超過自己,這令老卒頗有壓力,望著台上意氣風發的李孝忠與張介等人,心中五味雜陳,因此不少老卒捏緊雙拳,勢必在下一次戰爭中,有所斬獲。

站在高台上的鄭科,對於新卒的上位分外滿意,若是新卒無一人晉升,這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軍中新老更替實為常態,老卒戰死,新卒崛起,而後新卒成老卒,又有新卒,正所謂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莫過如此。

軍功賞賜完畢,辛興宗一並拿出夏裝,分發眾多弓箭手。

當夏裝到手,許多弓箭手更加興奮,在烈日炎炎之下,仍舊著裝衣衫襤褸的冬裝,對於眾人而言,這也是一場折磨。

如今,夏裝到手,若非礙於辛興宗與鄭科,弓箭手早就按耐不住就要換上。

而此番賞賜,更是讓辛興宗在弓箭手心中,上了一個台階,於弓箭手這等底層而言,無論多麽冠冕堂皇的話,都不如實實在在的賞賜來的好,而辛興宗分發的物品與賞賜,正合他們的心意。

待到此次集合解散,辛興宗等人離去,弓箭手豪邁的當場脫下濕漉漉的冬裝,就此換上了夏裝。

鄭科離開前,軍中軍使之上,皆跟隨其身後離開,其中包括劉然,他顧不得與張介敘舊,便與其餘軍官一同離開。

望著行走在軍官行列當中的劉然,張平亮眼裏閃過一絲落寂,而張介與李孝忠雙眼火熱,暗中生起競爭之心。

來至議事堂,鄭科來到次座,首座乃是辛興宗位置,但他不曾來此,他無需插足弓箭手指揮事物,寨主隻需高高在上發號施令,哪需事事親力親為。

辛興宗不在,鄭科徑直坐在椅子上,雙腿一翹擺在桌子上,恢複他原本的神態囂張無比。

看著堂內弓箭手軍官,這十五人便是如今第玖指揮的中流砥柱,分別是五位押隊都頭,以及十位軍使,而劉然便是其中的軍使。

第一次踏入議事堂,劉然未曾東看西看,而是走在熟人王當身邊,隻因二人不僅僅是熟人,還是同隊,而在他不遠處正是都頭花鐵。

花鐵雖為都頭,亦身著冬裝,炎熱之下,他胸前衣襟散開,露出胸前包紮的麻布,前不久的戰爭中,他被黨項人所傷,強大的力道透過雙刀擊到他肺腑,若非披著紙甲,便要命喪當場。

此刻花鐵看著劉然的身影,神色有少許複雜,隨後便化作坦然。

“爾等晉升,可歡喜?”鄭科望著堂內十五人咧嘴一笑,本是喜慶的表情,但在他臉上如同猛虎捕食般:“今日晉升,值得歡喜,但給老子聽著,限你們這些個丘八,一月之內將隊伍整好,到時辛寨主將會親自查閱。”

鄭科狠狠瞪了一眼眾人,怒斥道:“你們若是有差錯,丟了老子的臉,老子扒了你們的皮!”

聽到此話,剛晉升的王當等人,額頭情不自禁滲出豆粒大的汗珠,臉上藏不住的喜色,此刻也化作恐懼。

雖眾人在鄭科麾下並不久,從冬月算起到如今六月,也不到一年,但那恐懼的身影,牢牢刻在眾人心頭,他們知曉鄭科說到做到,若是在辛寨主麵前出了差錯,誰也救不了他們。

就連劉然也忍不住皺起眉頭,戰爭令不少老卒戰死,而他這一隊的軍使也是其中之一,因空缺,他才得意掌握實權。

但他晉升軍使,不過半個時辰,根本不熟悉手底下的人,但要在一月時日整列隊伍,又要在辛興宗麵前查閱,這可不不僅僅是訓練,更是手下士卒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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