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章 二勝(2 / 2)







見自家軍陣被撕裂,梅喜心中大駭,大聲怒斥,讓人將這道口子填補上,然而麵對凶狠的老卒,他們又豈能輕易彌補這空缺。

魏曲撕開鎮戎軍,下手愈是凶狠,雙方隊伍密集衝撞在一塊,此刻長槍無發揮空間,唯有短兵相接,木刀劈砍在肉體上,發出激烈的碰撞,痛叫聲潮起彼浮,不斷有人被打倒在地。

場外眾多弓箭手,見此紛紛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這才多久,不過短短三日,劉然未曾親自動手,鎮戎軍竟呈現敗像。

梅喜在後方見此,怒目裂眥,令人遏製這敗象,然而此刻新卒缺陷一覽無餘,在老卒陷入混戰,陸續倒下,新卒手忙腳亂,根本無暇顧及所謂的陣容,唯有一股腦的衝鋒。

新卒散亂朝前衝,被梁護帶人輕易壓製,鎮戎軍氣勢瞬間跌落穀底,梅喜知曉不能讓這情況繼續下去,立馬提著木刀帶人衝了過去,身為軍使的他,身手頗為厲害,眨眼間就擊到數人,遏製了魏曲等人的氣勢。

然而不待梅喜鬆口氣,在他左側忽然傳出一道焦急的喊叫:“梅軍使小心!”

梅喜下意識回過頭,隻見一道長的黑影在他眼前放大,而後,砰!

劇痛驟然從頭顱中襲來,梅喜眼裏露出恍惚神色,隻覺得在他身邊的鎮戎軍弓箭手,麵帶驚慌看著他,他卻絲毫聽不清這些手下的聲音,雙耳嗡嗡作響,隨後猛然倒塌在地。

一擊偷襲梅喜,劉然望著驚慌失措的鎮戎軍,手中木槍揮了過去,沉重的槍身砸在那人肩膀上,手中木刀頓時掉落在地,發出慘叫聲。

梅喜一倒,弓箭手們紛紛不戰自亂,在劉然勇猛的攻勢之下,不再是凶悍的老卒,就連那粗燥的臉上都被驚慌所布滿,猶如瑟瑟發抖的羔羊,在劉然手中輕易擊潰。

不過短短半盞茶功夫,鎮戎軍令旗,就落入劉然手中。

自家勝利,無論是蕃兵,還是弓箭手紛紛發出興奮的嚎叫,與前次演武不同,此次勝利並非僅依靠劉然,而是他們的勝利。

聽著自家手下興奮的喊叫,劉然笑了笑,雙眼看向四周,此刻適才為自家鎮戎軍呐喊助威的弓箭手們,仿佛咽喉被遏止,臉上漲紅一片,再也無法出聲。

曠闊校場,唯有慶州軍的呼喊。

鄭科自得的看向許濤,見其難看的臉色,又看陳到似有話對他說,連忙弓著腰朝陳到諂媚笑了笑,陳到指著台下屹立在地,猶如手中筆直長槍般的劉然,撫須露出笑容道:“這劉然倒是不凡呀,鄭指揮使可莫要讓其埋沒了。”

聽著此話,鄭科連忙點頭道:“一定,一定。”

辛興宗也是露出興奮,這劉然愈強,與他愈有利,在場幾人唯有許濤好似吃了難以下咽的東西一般,看著陳到與辛興宗都在發笑,不知該露出何種表情。

劉然拿著令旗,在眾目睽睽之下,踏著腳步徐徐朝台上走去,放在許濤麵前,又對幾人一一執禮。

許濤深深望了望劉然,而後露出不知喜怒的笑容,右手拿起自家隊伍的靈旗,而後大拇指猛然一發力,不細的旗杆徑直被其折裂。

他可以接受失敗,也可接受被劉然擊潰,卻不能接受自己軍隊,竟與蕃兵和弓箭手這等雜亂隊伍交戰,陷入困境,尤其是在眾人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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