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都等著呂和上台時,他走上高台,對著幾人拱手道:“劉軍使之能,呂和自認不是對手。”
聽著呂和乾脆利落的認輸,所有人都未曾露出鄙夷,事到如今,倘若換成他們,也知曉自己絕非對手。
劉然也抱拳示意。
陳到與辛興宗互相看了一眼,也未曾有何怪罪,便由辛興宗走到前麵,對著台下眾人宣布,“此次演武,魁首為當為第八隊,軍使劉然。”
呼!
此話一出,台下眾多慶州軍再也難以自禁,紛紛發出如山呼海嘯一般的聲浪,每人都在為劉然為之慶賀。
“劉軍使!”
“劉軍使!”
在數百人之中,第八隊的聲音最為嘹亮,此刻他們每人臉上都掛著與容共焉的激動,將所有振奮之心,全部化為呐喊之中。
摸了摸發疼的傷口,梁護與張平亮站在一起,這一戰,張平亮出力不小,也憑借著氣勢,與鎮戎軍精銳難分上下。
梁護摟著因激動熱淚盈眶的張平亮,對著高台上的劉然,笑了笑。
魏曲拿著手中木刀亂舞,還好蔡崇一把奪下,不然難免傷到人,他二人也大笑著道:“我等是魁首!”
聽著這聲勢,所有人都對站於高台的劉然,心生敬畏之情。
就連鎮戎軍,也隻能老老實實的站在場中,聽著慶州軍的喝彩。
在眾人歡呼雀躍之中,辛興宗朝遠處弓箭手微微一點頭,立馬就有數人從遠處搬來東西。
他們一上台,眾人都停了下來,一臉羨慕的望著。
數十斤肉乾,一壇米酒,還有五十貫錢。
看著這些東西,不少人雙眼發紅,並非所有軍使都如劉然一般,可為手下士卒帶來肉乾,大多數弓箭手,整日吃著難以下咽的雜糧餅,甚至就連粟米和野草相做的雜糧餅,都是省著吃,就怕吃太多,不夠吃,以至於他們時常唯有一二分飽腹,唯有喝水才能緩解饑餓。
更何況,還有酒水,酒水在這邊境之地,可是稀罕物,就算在環慶路,那也非普通弓箭手能夠飲用的東西,以至於,不少弓箭手看著這些東西,難以自製的舔了舔發乾的嘴唇。
“劉然,這是你們隊的賞賜之物。”辛興宗指著那堆東西,這些裏麵除卻米酒之外,其餘肉乾,本就是劉然等人狩獵所帶回來的,而那五十貫錢,更是昔日朝廷賞賜給弓箭手築城的。
但如今轉手一弄,就變成了給此次演武魁首的賞賜。
劉然連忙拱手,一臉誠懇的謝過辛興宗、陳到、鄭科等人,乃至許濤也沒放過,這讓許濤臉色再度難看幾分。
辛興宗一臉笑意,這些東西,於他而言,微不足道,能夠收買一名壯士的心,當是一筆大回報的買賣。
更何況,深秋了,田畝那些粟,也該收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