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章 名聲下(2 / 2)







梁護的傷勢並不輕,但幸好未曾傷到要害,雖無受傷之前的身手,但也能夠與劉然同行來河州,聽著劉然的吩咐,梁護點了點頭,在他一旁另一位軍使,王當也是如此,如今他也以劉然馬首是瞻。

一切完畢之後,劉然便和趙瑄跟在徐越身後,一同去赴宴。

據徐越所言,今日飲酒不單是他一人,還有眾多好友,而此些好友的身份也並不是什麽高貴的人,在河州卻也是具有不小的影響力。

趙瑄並不在意什麽身份,不然他也不會同意一名小吏的邀請,他在乎的是性情,飲酒自當要儘興,而非身份。

劉然的雙眼,則流露一絲深思的神色。

所謂吏是可駐紮在一地,無需更換的職位,倘若是結交的好,以後或有所用處。

........

河州府衙。

曠闊的府衙,屹立在河州中心。

在府衙左右分別是各個提舉司,而榷場位於十公裏之外。

而今,縱使天色漸黑,府衙之內依舊燈火通明,燭火在燈籠中散發著威嚴的氣勢。

府衙之中,知州辦公之處,燭火在案前照耀。

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正俯身在案前批閱公文。

這人正是當今河州的知州,何灌。

何灌的父親便是一名武將,而他的長相也隨父,極為凶悍,並且留著虯髯長胡,身材也極為高大,約有後世一米九。

然而在這副粗狂的長相之下,何灌擁有著與長相截然不同的治理才能。

自何灌擔任河州知州,河州的發展便如同飛躍一般,不單是榷場每年就有高達的商稅收繳,並且四周的農田,水利工程都具有極大的提升。

縱如這般,何灌仍舊未曾不改勤勉,始終保持著勤勤懇懇的作風。

批閱最後的公文,已深夜。

何灌起身舒展酸疼的身軀,看向了堂內的一副字。

這副字唯有九個字,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

他不由想起昔日在河東擔任從事的時候,那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時的河東經略使還是韓慎。

因自己年少成名,被韓慎所注意,為磨礪自己的胸懷,韓慎曾多次為難,自己也為此時常感到沮喪。

雖沮喪未曾因此而假借他人,最終被韓慎重用。

河東經略使也曾親自和他說,他那個位子,遲早是自己的。

想著往事,何灌心中略有振奮,此些俗事與昔日被韓慎刁難相比,又算得了甚。

打開房門,何灌朝一人道:“今日,榷場可發生何事?”

對於榷場,何灌深知這不僅事關錢財之事,還事關河州蕃族。

以榷場貿易來安撫此些蕃族的心,隻要時間久了,這些蕃人便能真正成為朝廷的子民。

那人道:“稟何知州,今日榷場之中,標下發現了一名善射的弓手,能在百步之外十射十中虎侯靶心。”

聞言,何灌露出饒有興致的神色道:“繼續說。”

那人連忙將今日榷場所發生的事,一一告知。

聽完之後,何灌微微低聲念叨著劉然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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