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六章 變故(2 / 2)







拔出鐵矛的呼延通,猛然就朝許濤而去。

戰場之上,一寸長一寸強,許濤又怎敢去以卵擊石,他迅速朝身後逃去,一邊逃一邊大叫,“劉然,你莫非要反了!”

場中變故僅在片刻之間,辛興宗這才反應過來,汗流浹背的他,也連忙大吼,“劉然,還不快住手。”

就在呼延通鐵矛即將刺向許濤背部時,劉然大吼道:“通,住手。”

聽到劉然的喊叫,呼延通以強大的力道,強行更改鐵矛的軌跡,被更改軌跡的鐵矛,攜帶淩厲的風聲,從許濤耳邊狠狠穿過,將其右耳強行撕扯而下,鮮血猛然飛濺在他的肩上。

呼延通冷哼一聲,將鐵矛的柄部狠狠砸在地麵,猶如魔神一般,看著四周,被其所掃射者,被驚駭所充斥的弓箭手,紛紛畏懼的低下頭顱,他們從未想過,寨中兩位最強的指揮使,竟被其幾招拿下,若非劉都頭出聲,就要被當場擊殺了。

“還有誰,要對我主動手,呼延通在此,都放馬過來!”呼延通冷冷的看著眾人,眼裏閃過不屑,就這些撮鳥竟敢在他麵前,行這醜陋之事。

聽著呼延通的聲音,無人膽敢出聲,就連辛興宗此刻背後也被冷汗所浸濕,他實在想不明白,劉然是從何處尋找到這般神勇之人,就連鄭科和許濤都不是其對手,倘若對方要是痛下殺手,他今日怕是在劫難逃了。

他望著場中的劉然,心中被恨意和怒火充斥,他從未料到劉然會敢於反抗,僅僅一個月時間,他從何處尋找到這般強悍之人。

他十分悔恨,自己先前命令劉然去售酒,若是早知如此,他就不會動手的這麽晚,他就應該在當時就將劉然軟禁,然後奪取釀酒的功勞,反正他也知道了釀酒的步驟,也無需劉然再摻和,不料就是他這番惜才之心,沒能對劉然痛下殺手,招來了今日的禍患。

一直到現在,辛興宗仍然把劉然,當作一名卑賤的弓箭手。

辛興宗所想,劉然如何不得而知,在釀酒之時,他就會想到對方會軟硬兼施的奪走釀酒的功勞,故在河州,他才會不顧風險,貿然去對何灌說出一番見識,換取對方的庇佑,就是為了防止這一天。

就在場中鴉雀無聲,無人敢貿然插話時,張俊帶人回來了。

他騎著大馬,恰好在寨前看著這一幕,他微微看了看趙瑄,隻見趙瑄緩緩朝他而去,輕聲述說了幾句,張俊瞬間明白了場中的情形。

明白過後,他便提著長槍就要加入此中,他雖心中惋惜劉然,也為其感到不公,但也覺得對方太過愚蠢,不知明哲保身,貿然對辛興宗動手,這無異於是公然叛亂,而他恰好在此,若是不對這名反賊劉然動手,他也會遭受牽連,為了明哲保身,他唯有對劉然動手。

望著張俊就要走過去,趙瑄提著長槍出現在他麵前。

“趙子瑛,你這是作甚?”張俊看著阻攔自己的趙瑄,眉頭一皺,他實在不明白,以趙瑄的身份,為何要攔在自己麵前,這不是在和朝廷為敵,自找死路麽。

張俊勸諫道:“趙子瑛,你不是我的對手,你快走,今日之事,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

趙瑄搖了搖頭道:“伯英兄,再等待一會,你就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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