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九章 分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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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辛興宗的譏諷,劉然笑道:“能被取字,自能承受之。”

辛興宗冷笑一聲,而後猛然站起俯視劉然,“劉然,你究竟意欲何為?”

聞言,劉然望著站在高處的辛興宗,平靜道:“我並未想與辛寨主為敵,你我也並非敵人。”

然而辛興宗絲毫不信,劉然若是真不想與他為敵,為何要忤逆他。

“辛寨主,想必也知道,你要做的事情,對我而言代表了甚,”劉然起身,一步一步走向辛興宗,“從釀酒成功之後,你應就在想著何時才可奪取此功,隻是當時的酒水,令你還存有疑慮,直至我將載著糧食滿載而歸,你便就想奪取了吧,與之一並的還有那匹馬。”

對於劉然所說,辛興宗並未反駁,於他而言,那時並不知劉然身後站著何灌,搶奪此功,在他眼裏僅僅隻是一句話而已,這本就是上位者的態度,也是北宋的風氣,隨意剝奪下位者的功勳,安在自己頭上,也是武人最直接的方式,無需任何遮攔,就是如此簡單粗暴,隻怪投胎不好,若是不服,那就連性命也會丟,就是如此不講道理。

見辛興宗不反駁,劉然笑了笑道:“所以,僅是辛寨主逼我太甚,不得已而為之罷了。”

劉然所說,若是先前辛興宗並不會理會,誰會在意一個隨時可捏死的螻蟻的意見。隻是如今對方不僅僅有何灌,更有呼延通這等神勇之人,兩相結合之下,辛興宗也隻能態度放緩,“劉然,你想此事如何解決。”

劉然等的就是這句話,和辛興宗魚死網破並無任何利處,反而害處極大,他身後雖然站著的是何灌,但對方也是將二代,真撕破臉,他也無路可走。

“辛寨主既如此說,那劉然也不客氣了,”劉然微微一笑,將自己的條件述說了出來,“第一,將先前戰死的同袍,皆列為戰死之人。”

辛興宗之前也想過,將大部分列為逃亡,便可匿下田畝為自己名下。待到來年招刺的弓箭手,再自行開拓田畝,再從中壓迫一乾草芥,為自己田畝耕種,產後的糧食,也儘歸自己所有,無論是釀酒,還是放貸弓箭手,或是售賣,常年累月皆是一筆不小的利益。不過有劉然這句話,他還是點頭道:“可。”

第一條通過,劉然笑著羅列第二條,“二,將之前未曾戰死之人,皆以本有的功勳晉升,對了,將王當晉為都頭,王從升為軍使。”

聽著這話,辛興宗深深看了一眼劉然,皺著眉頭還是頷首同意了此舉。

王當升為都頭,讓劉然心中倒是極為喜悅,這樣一來,張介,宋炎,李孝忠,還有其餘活下來的兩人,便共有五人掌握了慶州軍第玖指揮二百五十人的名額,再加上王當升為都頭,那就是三百五十人,加上自己的百人名額,近乎掌控了全部的第玖指揮。

對於這一點,辛興宗也深知,卻也無可奈何,之前慶州指揮下的弓箭手態度,他已然覺察,隱約有將劉然視為頭領趨勢,恰好他也放棄了鄭科。鄭科所依仗的就是一身蠻橫的武力,還有凶戾的欺壓,讓弓箭手畏之如虎。如今先被呼延通在眾人麵前大敗,又差點雙膝跪在劉然麵前,威嚴蕩然無存,又怎可再被弓箭手敬畏。正因如此,辛興宗也將整個慶州第一軍第玖指揮也放棄,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許濤的鎮戎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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