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三章 器量(1 / 2)







李宦官走了,帶著一堆賄賂的東西走了。

雖不多,但他的心情很美妙,甚至走的時候,還在哼著勾欄小曲。

離開之後的李宦官不知他的到來,令青山寨掀起了一陣狂風巨浪。

因其代表著童太尉的態度,此刻的青山寨上下,對劉然皆為之敬畏,能夠被李宦官那等人物所重視,說明了劉然的身份,和他們已有天壤之別,無論哪個時代,權柄重是令人敬畏的,更不用說在北宋這個階級異常森嚴的時代。

就連辛興宗對劉然都是不敢多加得罪,更別說鄭科,或是其餘弓箭手了。

在這些時日中,隻要劉然所過之處,都是敬畏的神色。這種感覺,讓劉然也忍不住有一絲享受,他撫摸著手背上被刺下的字,慶州第一軍第玖指揮,這些字因用特製的藥水,若非以相應的藥水去除,將會終生攜帶。他看著手背上刺下的字,微微歎了口氣,權力的滋味的確是讓人迷醉,縱使是他,在這幾日眾人的敬畏當中,都有一些飄飄欲仙,更別說別人了。

但也因如此,劉然才未曾沉迷其中,手背上的字跡,時刻提醒著他昔日的身份,這個身份他並不以恥,而這才代表了他曾是何種人,未來也要是何種人,不會因別的軍職,或是別的而更改。

因眾多新招刺的弓箭手,兩個指揮分別在別處,開始了入指揮的儀式。

聽著鼓聲,劉然也徐徐朝鼓聲而去。

在他到達時,已有眾多人在此等候,還有不少弓箭手悉數前來。

花鐵望著劉然,心中極為忐忑,他之前是如何對待劉然,自己可是清清楚楚,然而如今的劉然,隻要一句話就能讓他身死,想到這裏就讓他不寒而栗。最終他忍著懼意,小步走到劉然身邊,拱手討好道:“劉都頭。”

看著新招刺的弓箭手的劉然,察覺身後有人叫自己,隨即轉身才發現是花鐵,見對方一副討好的笑容,劉然故作冷意道:“花都頭,有甚事。”

察覺劉然的冷意,花鐵兩股戰戰兢兢,隻覺得頭皮發麻,顫聲道:“劉.....劉都頭。”

見花鐵支支吾吾,劉然繼續冷聲道:“花都頭,尋我何事。”

“劉....劉都頭,這這是我的,”劉然的冷意,好似一柄尖銳的槍尖,狠狠刺在花鐵的胸膛,他咬緊牙關,使得自己不會因恐懼而逃跑,而後伸出顫栗的右手,在他的寬厚黝黑的手掌中,赫然有一錠失了光澤的銀子。

劉然看著對方,平靜的伸手去拿了過來,把玩了一會,依照經驗斷定這是一錠五兩的銀子。他看了一眼被驚懼所布滿的花鐵,略帶笑意道:“花都頭,不料你竟有這麽多的錢,不知這是從何而來,又還有多少呢!”

看劉然接過後,花鐵還來不及鬆口氣,再度聽到對方這般說,頓時心中一窒,連連搖頭道:“這....這是我從慶州帶來的,劉都頭說不得貪汙,我就沒貪過了,還將原先貪的還回去了。”

聽著花鐵的話,劉然細細看著手中的銀錠,沒有說話。

花鐵見劉然不吭聲,又從懷裏掏出一個剪成指甲蓋大的銀子,遞了過去,花鐵帶著哭腔道:“這.....這是我最後的行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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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然再度接過這指甲蓋大的碎銀,看了一下是扁的,但還沒說話。

不說話的劉然,在花鐵看來是最為恐怖,未知的不安,促使他雙膝一軟就要跪了下去,而就在他即將跪下時,劉然一把抓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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