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一章 凶狠(1 / 2)







劉然和穆赤凶狠交戰在一塊,雙方各不相讓,二人皆知曉戰場之上,但凡心存一絲僥幸,唯死一條。

咣當!劍刃和大刀相互碰撞,發出劇烈的震動,劉然舉劍踉蹌後退,強大的衝擊力令他的雙手虎口微微發麻,就連身上的傷勢也徹底崩裂,大片的鮮血滲出,染紅了山字紋甲。今夜血戰他也是消耗頗大,劉然忍不住大口喘息了起來。

而穆術赤毫不停歇,一見劉然後退,他又邁著大步衝了上來。強勁的大刀散發著淩厲的氣勢,直追劉然而去,十分凶猛。

劉然雖體力耗費大半,但心中熾熱的鬥誌還在升騰,短短兩年間,他遭遇過無數凶狠的敵人,其中有不少人極為強悍,他都不是對手,卻從未因懼怕而不敢相戰,在旁人看來,他在戰場上從不知什麽是畏懼。唯有他自己清楚,他從來不是不畏懼,隻是知曉畏懼並無何用,正所謂陷陣之誌,有死無生,他一直以高順的記載勉勵自己。

如今他看著襲來的穆術赤,雙眼流露殺意,無絲毫畏懼直衝而上,雙手握緊西夏劍,狠狠的和對方砍在一起。

雖在密集的白刃戰之中,二人卻在進行著單挑,其中有弓箭手和奴隸兵,想要加入其中,卻被穆術赤的死忠所阻,看似二十多名甲士不多,實則其緊密的配合之下,縱使有近百人的奴隸軍,都無法突破他們的防禦,在重重甲士的阻擊之下,劉然唯有獨自一人麵對穆術赤。

慘烈的白刃戰的廝殺不斷持續,一時之間無論是蕃人甲士還是奴隸軍,都無法快速解決麵前的敵人。

劍刃和大刀交戰在一塊,劉然和穆術赤紛紛青筋畢露,他們不顧任何的理智,隻想快速將對方殺死,隻要殺了對方,那這一場戰鬥就會進入尾聲。這一點劉然和穆術赤都異常清楚,就連他們的麾下也十分明白,因此各自都在竭儘全力的廝殺,想要將對麵擊殺,去支援雙方各自的首領。

短短時間,雙方的戰鬥進入了最殘酷的階段,無論是劉然還是穆術赤,又或者他們的麾下都是想要活著,他們都知道想要活著,就要把眼前的敵人斬殺,因此哪怕不時傳出撕心裂肺的痛叫聲,鋒刃進身,他們也不會後退半步,沒有任何的試探和花哨,彼此直接進行你來我往的廝殺。

蕃人甲士數量不如奴隸軍,卻可依靠甲胄之利不斷穿插對方陣中,他們依靠精密的配合,死死的壓製著奴隸軍。

麵對蕃人甲士,奴隸軍或落空,或被擋格,亦有擊中的,隻是對方有甲胄,就算命中也難以一瞬間擊殺,而這就給了蕃人甲士反擊的空擋。蕃人甲士隻要不斷的衝擊,用足力量揮動武器,而後再收回,就能令奴隸軍損失慘重。戰場之中,眾人的耳畔灌滿了連綿不絕的清脆聲,以及沉悶的慘叫聲,他們不知任何的號令,也無任何理智,隻是機械的廝殺著,能夠殺死眼前的敵人就足夠了。

廝殺不斷持續著,劉然望著襲殺而來的穆術赤奮力抵擋。激烈的交戰之下,二人的武器都出現了缺口。

穆術赤再度揮砍而去,一刀砍在劉然的西夏劍上,看著對方近在咫尺的麵容,穆術赤低吼一聲,隨即爆發全身力道狠狠的衝擊而去。

勉力抵擋的劉然,遭受著手腕傳來的巨力,他死死咬著牙,拚儘全力的抵擋著,卻還是被逼迫的一步一步後退。

初時還能夠且戰且退,但數次交鋒之後,劉然的體力迅速被消耗大半,額頭和後背都被汗水所侵,察覺對方不斷使勁,他漸漸難以應對。劉然能夠感覺到,對方的技巧和自己差不多,但力道還有體力欠缺了大半。就算再精妙的技巧,如果沒有體力支撐,也隻不過是花俏的技術而已,正因如此,劉然被穆術赤全麵的壓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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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壓製,幾乎宣告了這場戰鬥的結局。

而在另一處,呼延通所在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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