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又恢複了安靜。
我抬手看了眼表,很好,離他自己和我約的時間,隻剩五分鐘了。
出人意料的是,七點整,他鬆鬆垮垮地走出了家門。
敢情三分鐘睡覺,兩分鐘刷牙洗臉。
誰家富二代對自己的形象這麼敷衍。
劉海淩亂散落在額前,毛茸茸的像個雞窩,困倦地半眯著眼,一副生人勿進模樣。
偏生,他皮相好,骨相也好,這麼淩亂無序的,身上那種張揚肆意的感覺卻更勾人了。
餘光瞥見我,他掀了掀眸子,“你給她下降頭了?”
我懵,“啊?”
“以前說什麼都不肯回去,過年都是自己在外麵過。”
周放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低啞,“剛知道你要去之後,破天荒改了主意。”
“可能就是突然想回去過年了?”
“不可能。”
“為什麼?”
我沒忍住,追問了一句。
他也沒瞞什麼,“她不喜歡我爸,從小就很少回家。不然,你以為沈家那對母女,為什麼不認識她?”
“她和你爸關係很差?”
“他都不是我爸!”
我剛問問完,周茉背著她的雙肩包跑了出來,斬釘截鐵地說道。
周放冷聲,“你要麼彆回去,回去就放聰明點。”
“你們就是一丘之貉。”
周茉不服,看向我,“姐姐,我和你說,你哪怕和紀總複婚,都千萬不能和他這樣的在一起。”
“?”
周放伸手揪住她的耳朵,“周茉茉,你少毀我名聲。”
“你急什麼!”
周茉梗著脖子,還在挑釁,“你不是一心隻有清梨姐嗎,怎麼最近總在乎我在筱檸姐麵前怎麼說你,難道你移情彆戀了……”
“滾蛋!”
周放一把鬆開她,一個字的辯解都沒有,但整個人氣壓低了不少。
去景城的路上,車內沉寂得可怕。
周放坐在副駕駛,一上車就睡了,跟沒骨頭似的懶懶歪在座椅裡,冷漠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