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俊哲說完這話又對著周晴說:“我準備搬出去住,離婚協議回頭我讓人再送一份過來,你仔細看看,覺得不合適可以再聯係我。”
周晴都要被蘇俊哲這副公事公辦的嘴臉氣笑了,她紅著眼睛說:“蘇俊哲你還有沒有良心,我剛把你媽安頓好回來,我整整一天忙的水都沒有喝上一口,回來你就給我說這個。”
韓彧夾在中間有點左右為難,他碰了碰蘇俊哲的胳膊說:“我還是先回去吧,你們的事情慢慢的說清楚,完了再給我打電話。”
正打算走的韓彧被蘇俊哲拉住了胳膊,他動作麻利的從臥室裏搬出一個大行李箱說:“不收拾了,缺什麽現買就行,你那裏不是什麽都有嗎?”
周晴眼睜睜的看著蘇俊哲一手摟著韓彧的腰,一手拖著一個行李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他們曾經生活了快有二十年的這個家。
家裏的擺設還跟以前一模一樣,但是許是心境的緣故,卻無端的生出一股蕭瑟之意。
牆上放大的結婚照上,蘇俊哲的笑臉有一點點不自然。
周晴一直以為是蘇俊哲不慣於照相導致的。
現在看來,那笑容簡直就是掛在牆上赤裸裸的嘲笑了她周晴二十年!
周晴掏出手機給蘇明明發了一條微信。
拿起手包離開了這個讓她窒息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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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明明無精打采的上過一上午課,奶奶住了醫院,她自己在學校附近解決午餐,期間又拒絕了幾次王澤不切實際的幻想。
她深刻的懷疑王澤的腦子是學傻了,要不然這麽淺顯的人情世故搞不明白嗎?
好在王澤的媽媽來的及時,滿臉爆痘的學霸才沒有再糾纏下去,乖乖的跟著回家去了。
蘇明明給奶奶打過電話,確定了奶奶沒什麽大事,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
正午的教室空無一人,蘇明明手裏舉著一袋炸雞柳,把窗戶都打開,她把自己藏在窗簾後麵,罕見的發起呆來。
滿身熱氣的青春期的崽子們回了家,教室裏難得的竟然不怎麽悶熱。
蘇明明在窗簾後麵嚼完一袋酥香的炸雞柳,暈暈乎乎的打起盹來。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吵醒的時候是因為聽見了李沐橙的大嗓門。
李沐橙家裏父母也忙,時常早早的把她送到學校就走了。
於是幾個早到黨每天聚在一起在教室裏各種八卦。
“哎,聽說了嗎?據說徐曉是被她爸弄死的,後來他爸心臟病犯了死在當場,徐曉媽媽也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