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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家裏的頂梁柱一倒,就算愛雅再能乾,也慌了手腳。
“等我結了婚以後,向家的東西還不都是我的······”
“隻要收買一兩個,把藥換了,能活多久還不是我們自己說了算······”
顧承君說這話的時候陰險狡詐的表情還曆曆在目,牛愛民眼前閃過愛雅幫著他一點一點往家裏扛家具的身影。
“哎,不管了。什麽代價不代價的。”
他閉著眼睛,隻聽得“哢擦”一聲脆響,手裏的卡片斷成了兩截。
隨後發生的一幕讓牛愛民實實在在的重置了一回世界觀。
手上的卡片,本來漆黑的顏料肉眼可見的化為紅色,隨後碎成了齏粉消失在他的指尖。
牛愛民眼前一黑,沉睡進了深不見底的黑暗之中。
恍惚間,有個女人沙啞飄忽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為了你許下的願望,願意付出多少代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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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前。
牛愛民坐在靳語南眼前,他伸手把自己襯衣的紐扣解開一顆,露出上下滑動的喉結和一小節凸出的鎖骨。
靳語南一反平時的懶散,滿身正經的端坐在牛愛民眼前,說道:“你可要想好。”
牛愛民握著手裏的卡片,說:“我想好了,當然了也沒準以後會後悔,但是人生在世,誰不是過一天算一天,就算是我為了補償愛雅這些年花在我身上的精力和金錢吧,她是個好姑娘,值得我為她做這些。”
他閉上了眼睛,手裏捏著那張觸手生涼的卡片,意外的虔誠起來:“我希望向愛雅一生久安,歲月無憂。”
“至於代價,看我還剩下什麽,拿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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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利跟顧承君一夜荒唐。
兩個人不知道胡天胡地作到什麽時間,其間還點了一次豐盛的外賣。
直到日上三竿,太陽曬屁股的時候,謝利眯著眼睛爬起來,家裏窗戶沒開,冷氣開得十足,連空氣裏都是外賣打包送來的燒烤的味道。
謝利掀開被子,拍了一把顧承君光裸的脊背,說:“起來吧,你今天不上班嗎?”
顧承君把個腦袋埋得死緊,說:“不著急,急什麽呀。重點項目都不在我手裏,去了能有什麽用,向家現在還提防我呢。什麽時候我跟他們家閨女領了證,成為了國家承認、法律保障的夫妻倆,到時候再積極也不晚。”
他捂著肚子磨蹭了一會兒,說:“昨天送過來的東西是不是不新鮮啊,我怎麽有點肚子疼。”
謝利聽完這話,也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說:“我現在也有點要拉肚子的感覺,你可別跟我搶,我要上廁所去。”
顧承君慢吞吞的爬起來往客廳走,“倆廁所呢,誰稀罕跟你搶。”
他慢悠悠的進去呆了半個小時,等到把工作群裏的消息從頭到尾翻了一遍,一拍腦門,說:“這事鬨得,昨天沒看手機,我得去醫院一趟小利,向問天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