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是,你想什麽呢?”朋友往她身邊靠了靠,小聲說:“前幾天送進來一個火場裏救出來的孩子,邪門的很,聽說那火燒的磚頭都紅了,但是那孩子連根頭發絲都沒傷著,就是人昏迷了,睡了三天才醒過來,還不住的說夢話,要殺了這個殺了那個的。”
但凡女人,就沒有對八卦不感興趣的。
微微幾乎馬上眼睛就亮了起來:“哎!詳細講講。”
她朋友趁著這個空偷懶,又說:“那家裏大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孩子送過來第二天,大人才過來,看那態度,心疼歸心疼,但是孩子還是沒有生意重要,家裏爸爸看了一眼,找了幾個護工就走了,現在就剩下媽媽一個人守著呢。不過家裏倒是不差錢,還找了關係要了個單間,我們醫院單間多難搞啊。”
兩個人又嘀咕了一會兒,微微肚子疼,要上廁所。
朋友正在實習期,也不能偷懶偷的太過於明顯,隻好說:“你要去廁所,就去樓上放射科那邊那個,那邊的廁所人去的少,還乾淨一點。”
微微捂著肚子點了點頭。
果然跟朋友說的一樣,那邊人少,廁所用的也少,微微解決了生理需求,一臉輕鬆的從裏麵出來。
走到外麵的時候,正好有一個移動的架子床嘩啦嘩啦從走廊另外一邊推過來。
微微不是沒來過醫院,放射科這邊大部分都是來做造影或者是ct的,要是推著過來的,不是動不了的老年人,就是胳膊腿受傷下不了床的。
跟在床後麵的是一個衣著看起來十分低調的女人。
微微在圈子裏混了一段時間,大概了解了很多時裝品牌。
這女人身上的衣服簡單歸簡單,可是她前不久才剛剛在雜誌上看到的新款。
醫院裏非富即貴的人不少,可見不管是什麽人,都逃脫不了病魔的困擾,但是那身衣服,讓微微站在原地好好的打量了一番這個女人。
這女人沒有化妝,可以看出來不年輕了,但是皮膚素白,一看就是保養的很好,除了眼睛底下輕微的黑眼圈,兩頰的皮膚瑩白透亮,一點細小的斑點都看不到。
這還是沒化妝的情況下。
可見要是日常收拾一下,得多漂亮。
這種底子,就是放在娛樂圈也不多見了。
可惜有點年紀了,微微心裏暗暗惋惜。
她在衣服上擦了擦剛剛洗手沾上的水,一邊搖頭一邊往外走。
沒想到一低頭,那架子床從眼前經過,床上躺著的那個少年,一下子奪取了微微全部的注意力。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啊!
那少年安靜的躺在架子床上,兩隻眼睛閉著,可以看出來五官有七八分跟那個女人相似,但是鼻梁和眉骨要更高挺一些,他的睫毛安靜的覆在臉上,隨著呼吸輕輕顫抖著。
像是······
像是一雙一捏就碎的蝶翅一樣。
唯美又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