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用擔心。”靳語南抱著胳膊往後走了一步,說:“他但凡敢對葉簡下手,就應該知道我這邊有了異心。”
“不用白不用。”
錢元寶伸手凝氣,將空氣裏的水汽聚集起來,手裏的水汽輕輕柔柔的附在了周圍的易碎品上。
靳語南笑了一聲,往後退去,消失在牆壁裏,但是她的聲音倒是還能聽的很清楚,說:“沒看出來,還挺愛惜東西的。”
“這不給你留個容身之處嗎?”錢元寶站定姿勢,看著門外那個黑影,勾勾手指,說:“過來。”
那黑影似乎像靳語南說的一樣,隻是個可供聯係的傀儡,叫乾什麽就乾什麽。
勾勾手指,他就腳底下沾了滑輪一樣,輕飄飄的進來了。
錢元寶有心炫技,並不想著一擊必殺,而是非要把個過程搞得絢爛無比,他伸手用力,手心凝出一團巴掌大的火球。
火球上橙紅色的火焰冒出去半米高,看上去唬人的很。
他之前嚇唬倪好,也是用的這招。
普通人要是看見了,可能會像倪好一樣,嚇得夠嗆。
但是錢元寶這邊還沒動手,空氣裏靳語南的聲音就輕飄飄的甩過一句來:“華而不實。”
錢元寶被吐槽了,但是也不惱。他略挑了挑眉,說:“那就來個實在的。”
手心裏的火球突然變了顏色,半米多高的火焰沒了,掌心中央那個圓圓的小球顏色漸漸變得亮白,一點威脅力沒有,倒像是現在小女孩背在身上的,圓圓的珍珠包。
靳語藏在牆裏,能感覺到周圍的空氣裏,溫度迅速的隨著錢元寶手心裏那個小球的轉動,迅速的降了下來。
小西本來停在外麵的大樹上,拍著翅膀梳理羽毛。
卻不知道怎麽了,空氣突然冷了下來,以店門口為圓心,門口的樹葉顏色變深,像是進了一回冰箱凍壞了,接著就簌簌的向下落,還有小巷中央的地磚,從店門口開始,慢慢的凝起水汽,然後結冰。
“我去,冰箱漏電了嗎?”小西急忙跳著腳往上飛,遠遠的看著這瞬間結冰的奇景。
外麵結了不少冰,店裏麵卻乾燥的很。
錢元寶將手心裏的球壓縮成乒乓球大小,然後順著黑衣人的方向一指。
那球隱隱帶著天呼地嘯的氣勢往黑衣人門麵奔去,那黑衣人原地轉了一圈,將那小球穩穩的接在手中,然後朝外一丟。
錢元寶:“……”這個手法略隨意啊。
靳語南有點無語,從牆裏顯出半個身體來,然後朝著錢元寶說:“我去,我給忘了,他是不按常理出牌的,趕緊把那玩意兒追回來!”
錢元寶一愣:“你叫我出來給你比劃看看,就不知道外麵設個結界什麽的嗎?”
這下子烏龍了。
錢元寶再也顧不上炫技耍寶,趕緊腳下生風,追了出去。
靳語南將牆角的香爐收好,對著那黑衣人欠了一欠身體,黑衣人馬上也對著她回了一禮,然後消失在黑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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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站在外麵的屋頂上,拍著翅膀饒有興趣的往下看,它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新奇玩意兒了。
除了永恒的開心果和小貓咪,小西覺得最近的生活讓它有點提不起興趣來。
店門口的小巷子裏長滿了密密麻麻的冰錐,它很有興趣的歪著腦袋,想起了這個東西,有點像以前小的時候,冬天的時候,家裏屋簷下結冰的冰溜子。
小時候?
我怎麽會想起小時候?
小西拍拍翅膀,覺得自己有點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