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秋:“……”
你可真是有能耐啊。
好不容易將她送回了房間,商秋萬分感謝的將前台送走。
阮焉羅又開始栽倒在床邊吐了起來。
商秋:“祖宗啊,就幾步,走到衛生間裏去不行嗎?”
好好的床單和地毯上遍地臟汙,商秋沒辦法,給前台打電話叫幾個保潔過來收拾房間,又艱難的抱著阮焉羅去自己房間。
喝多的人總是不知道自己給其他人添了多少麻煩的,等到商秋一腦袋官司的將阮焉羅收拾乾淨的時候,這個貨竟然睡著了。
快殺青的時候為了趕戲,阮焉羅連軸轉了兩天,再加上吃飯的時候實在是太興奮了。
睡的死沉。
商秋心疼她工作太累,也沒將她搬回去,再說了,在一張床上睡覺的時候也不是沒有過。
阮焉羅這幾天太累了,睡著了也不消停,手腳扒拉著,把蓋在身上的棉被踢到床底下,嘴裏還說道:“導演要不再來一遍吧。”
她的眼睛下邊帶著一圈濃重的黑眼圈,商秋有點心疼她,爬起來去翻了養生壺出來,想給阮焉羅煲一點湯喝。
這酒店住了快一年了,什麽東西都有,零零碎碎的。
商秋從櫃子裏翻了銀耳和蓮子出來,擱到壺裏開了小火慢慢地熬。
剩下的時間,她坐在沙發上,一邊盯著養生壺,一邊盯著睡得死沉的阮焉羅。
好在兩邊都省心。
不知不覺的,商秋也睡著了。
養生壺定了兩個小時,到了時間發出“滴滴”的警報聲的時候,商秋從沙發上睜開眼睛。
脖子有點僵僵的不舒服。
壺裏的銀耳燉的軟糯,商秋過去盛了一小碗出來。
過去輕輕搖了搖阮焉羅,發現她竟然在哭。
也不知道是夢到什麽了,阮焉羅閉著眼睛,兩隻手握的死緊,將雪白的棉被上扯出幾道印子,她麵色痛苦,兩道清淚沿著眼角滾到頭發裏去。
商秋有點慌,更加用力的去晃她。
“軟軟,軟軟你醒醒。”
阮焉羅自嗓子裏發出一聲細細的哼鳴,像一隻無助的小貓一樣。
商秋將她連人帶被子抱起來,攬在懷裏去摸她的頭發。
深夜裏的無助總是來的如此迅猛,阮焉羅精神高度集中了好幾個月,突然輕鬆下來,難免有點無可適從。
她覺得自己悲傷的莫名其妙,又不知道麵對商秋的擔心怎麽回應。
乾脆一邊瘋狂的掉眼淚一邊假裝自己還沒有睡醒。
“你喜歡我嗎?”商秋聽見阮焉羅在被子裏小聲的嘟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