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元寶猶豫了一會兒，說道：“這個倒不是在重點，重要的是你見過嗎？”

“我當然沒見過了，電視劇電影倒是看了不少，夜半出現的生物，嘴裏有著長長的尖牙和蒼白的皮膚，不能見太陽什麽的？據說長的很英俊？”

錢元寶對著牆上的鏡子，捏著自己的下巴來回打量。

“我這也沒有蒼白的的膚色和長長的尖牙啊，難道是因為我還沒到時候呢？”

錢元寶回想了一下早晨的時候幫著倪好買煎餅，太陽不小，可是他也沒有出現什麽不適應的症狀。

“那都是外國的吸血鬼，那中國的呢？有沒有？”

“中國的就是僵屍了吧？就那種梳辮子頭，長著長長的指甲和尖牙，然後晚上出來，雙腿僵硬，滿地亂蹦噠的東西。”

“看來這個長長的尖牙是標配啊。”錢元寶張開嘴，尷尬的看見自己有個槽牙上長了黑點：“這也沒有尖牙啊，看來最近糖吃的太多了，竟然一把年紀還長了蛀牙。”

靳語南看他仔細端詳自己，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你說的吸血鬼，不會是你自己吧？你被什麽東西咬了嗎？”

“咬倒是沒有，就是那天來你這裏，那個黑袍。”

靳語南一臉不解的看著他：“對了我還想問呢，你前輩過來到底要乾嘛，我中途醒過來的時候你們已經不在了，黑袍說是我的代價。到底是什麽代價，我到現在也不太清楚。”

“你倒是問了一個好問題，你看我像是知道的嗎？現在我還一頭霧水呢。”錢元寶用手頂了一下自己虎牙的位置，有點疑惑：“我在外麵這麽多年，以為自己已經能橫著走了，沒想到抵不過你們上司的一根手指頭，他隻不過隨便指了我一下，就把我變得如此狼狽。”

“看來散民和公務員，還是有本質上的區別啊。”

錢元寶的抱怨來的沒頭沒腦的，靳語南有點摸不到頭緒，問道：“那天你們走了以後遇到了什麽，黑袍對你們做什麽了？怎麽我這麽不明白呢，你們不是自己走的嗎？還有我醒來的時候，小西也睡著。”

錢元寶有點不好意思，說道：“那天你跟葉簡回來，我前輩過來找我，說可以讓你越過屏障，看到以前發生的事情，但是沒想到的是，你們剛睡著不久，黑袍就摸過來了，前輩自稱和黑袍有過過節，於是拉上我逃跑了。”

那天的事情錢元寶有點不忍回想。

黑袍簡直陰魂不散，一直追在後麵，前輩拉著錢元寶跑的飛快，但是不管跑到哪裏，回頭的時候，總能看見黑袍的身影。

最後前輩放棄了，三個人跑到一個相對於僻靜的角落。

於是，那黑袍指著自己個前輩說出了那樣一番話。

“這是你們的代價。”

代價就是從此茹毛飲血，變成一個吸血的怪物嗎？

還是以後還會有更嚴重的事情發生。

錢元寶有點心慌，現在他雖然是個活死人，身上背負了很多秘密，但是最起碼的外形還保持著正常，可以行走在眾人中間。

要是真的有一天長了長長的獠牙，或者是不能行走在太陽下，那也就意味著，他的行動受到了很多的限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