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啊,爸給你開的店,都多長時間沒去了,整天店裏連個老板都看不見,服務員能好好乾嗎?每個月是盈是虧,你關心過嘛?”
顧淺整天就知道吃了玩玩了吃,家裏每個月有房租收,裏外不愁錢,他能記得自家還有家店就不錯了,至於虧錢不虧錢,要是虧大發了,關掉就好了嘛。
老爺子對兒子有了長進很是開心,但是話裏話外還是很嚴肅的說:“現在我還活著,你一直熊下去倒是無所謂,反正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要是有朝一日結婚了呢?我要是先走一步呢?你還能這麽心安理得的熊下去嗎?小淺,我說這些你總不愛聽,可都是為了你好啊。”
老爺子以為顧淺會像以前不耐煩,或者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冒,沒想到顧淺竟然很嚴肅的思考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說:“爸,我知道了。”
顧淺回房以後,老爺子愣怔了半晌,桌上的飯菜徹底沒了熱氣,他衝到窗戶跟前,看腦袋頂上明晃晃的太陽,說道:“還在呢呀,這小子什麽時候吃錯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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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行業都不缺人。
前來試鏡的人烏央烏央的多。
鑫迪和夏驕陽從千軍萬馬裏好不容易擠過了初試,晚上回家的時候,就看見顧淺蹲家門口等她。
畫好的妝還沒卸,燈光底下看,鑫迪有點不同以往的嫵媚。
“真新鮮,你怎麽知道我家在哪呢?”
“想知道還不容易?你身邊不是有那麽大個間諜嗎?”
“你說驕陽啊?真難為她了,跟我在外麵跑了一天,還有空跟你暗度陳倉。”
“這話說的,我倆沒乾好事似的,這要是讓陳鍾聽見了,容易起誤會。”
“驕陽有句話說的沒錯。”
“什麽?”
“你是真貧。”
顧淺嘻嘻一笑,鑫迪斜了他一眼:“進來吧?在這兒等著,不就是為了這個?”
顧淺倒是一點不客氣,大大方方進去了,四處看了一眼,說:“驕陽那房子空著呢,怎麽不搬過去。”
夏驕陽為她真是操碎了心,連這個都告訴顧淺了。
“我這兒剛交了房租,房東不給退,再說了,東西多著呢,不好搬,等我騰出時間來,慢慢倒騰吧。”
“你這地方也不安全啊。”顧淺動了動門鎖,說:“我進來的時候門口那保安,眼皮子都不抬,這要是有個心懷不軌的,你這鎖安了跟沒安一樣。要不找個時間我幫你搬,那邊好歹跟驕陽也離得近,有個照應。”
“是離著驕陽近啊,還是離著你近啊。”
“嘖,真是。知道就行了,說出來乾嘛呀?怪讓人害臊的。”
“我可沒看見你害臊,多新鮮呢?”
鑫迪帶了一天妝,眼睛有點不舒服,她拿了卸妝油去衛生間洗臉,說:“家裏東西都能看見,想喝水吃東西自己找,門口蹲了多長時間了,也不懂得打個電話。”
“倒是想打,這不也沒你手機號嘛!”
鑫迪才想起來,昨天剛認識,可不沒有聯係方式。
顧淺太自來熟了,感覺好像認識了多少年一樣。
她頓了一下,說:“給驕陽打啊,我倆不是在一起呢?看著挺機靈的,腦子怎麽這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