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迪完全顧不上顧淺心裏是怎麽想的。
她那位親愛的媽媽,又給她打電話了。
現在毫不誇張的說,鑫迪最害怕的,就是吳媽媽給她打電話,反正每次都沒啥好事就對了。
還真是猜得沒錯。
吳媽媽在電話裏哭哭啼啼的說,仝輕雨已經去醫院把孩子打掉了。
?
這麽草率的嗎?
好歹也是一條人命啊!
別的不說,本來仝輕雨就是要跟吳謝迪結婚的,之前沒孩子的時候,兩個人還甜甜蜜蜜,一副不管有房沒有都可以好好過日子的樣子。
現在房子馬上裝修到了尾聲,隻要結婚就能住進去的好時候,小兩口搞什麽幺蛾子?
電話裏吳媽媽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抱大孫子的夢想破滅了,可想而知,對於老太太是多大的打擊。
鑫迪沒辦法,頂著一腦門的官司,顧不上天色已晚,開著車往家趕。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村裏的路上沒什麽人,黑黢黢的,鑫迪小心翼翼的開到家門口,等到進了家門,吳謝迪不在家,剩下吳媽媽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坐在客廳抹眼淚。
她一看見鑫迪進來,更加委屈的不行,說:“鑫迪,這可怎麽辦啊,他們仝家太欺負人了!”
“怎麽了?吳謝迪呢?他大半夜的不在家去哪裏了?”
“他去醫院了,本來今天我也跟過去了,仝媽媽非說我們家就是看在她閨女懷孕了,才不想出這個錢,說咱家沒有良心,我實在氣不過,就回來了。”
“你們真是的。好好的怎麽就鬨成這樣。”
“不怪我們啊。輕雨本來沒說什麽,不知道從那聽說了房子是你買的,這不是鬨著要在房產證上加她的名字,要是不加就不結婚了。”
“她說加就加啊,那結婚她們家裏管裝修嗎?要不然買房的錢給我掏出來一半,房子加她的名字。”
“人家哪裏聽這些,現在就是鬨起來了,什麽都聽不進去,就是要房,媽媽能有什麽辦法啊,你弟弟又是個耳朵根子軟的,輕雨說什麽就是什麽,剛才在醫院的時候,還怪我不肯將房子過戶給他呢。”
“他耳朵軟?你怕是搞錯人了,真正有心計的不是仝輕雨,而是你這個耳朵根子軟的好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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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裏到了半夜的時候安靜的很。
病房裏大多數都熄燈休息了,隻有樓道裏和護士站還亮著白慘慘的燈。
吳謝迪朝著外麵看了一眼,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他回來的時候手裏拎著一份餛飩,仝輕雨餓的發慌,趕緊接過來,說:“餓死我了,你姐姐是不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