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焉羅等著威亞師父將她放下來,就在這時。
吊著她的繩子突然一鬆,好在旁邊還有一根保險繩,阮焉羅雖然沒有垂直掉下來,但是她在半空中打了幾個滾,繩子將她纏繞在一起,看著有些危險。
“小心啊!”助理第一個發現了,然後朝著旁邊喊:“你們看著點啊,那繩子是不是鬆了,趕緊把人放下來!”
其實要是不這麽折騰的話,慢慢將繩子放下來,也沒什麽事。
偏生小助理這一嗓子又高又亮,劇組裏有一大半的人都被這一聲吸引了過來,那邊吊威亞的師傅一緊張,手一哆嗦。
繩子“嘩啦”一下放的多了。
阮焉羅從半空中猛然下墜。
大家都光顧著看天上,誰都沒注意底下。
剛剛男一號掉下去的那把劍,就在阮焉羅正下方。
隨著大家的驚叫聲,阮焉羅當不當正不正,正好落在那把劍上。
人倒是千鈞一發拉住了,臉堪堪離著地麵幾厘米遠,但是阮焉羅的膝蓋正好磕在了劍柄上。
劍雖然是道具,但是劍柄朝天,阮羅落下來的時候勢頭迅猛,這一下膝蓋劇痛,阮焉羅恍惚之間,好像聽到了骨頭斷裂時候的脆響。
她當場就暈過去了。
暈過去的瞬間,看到了一閃而過的鈷藍色的鸚鵡,從遙遠的枝乾上,投來了一言難儘的眼神,然後拍著翅膀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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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從片場回來,有些悶悶不樂的。
靳語南從二樓下來,手裏端著一碗玫瑰露,空氣裏盈滿了一種清淺的玫瑰香。
她看見小西悶悶不樂的站在門口,說:“怎麽了?”
“沒什麽。”小西往窗外看了半天,然後調轉屁股,眼睛將門外的大樹上上下下的打量個夠。
“你看什麽呢,那樹葉子就那麽好看嗎?”
“黃了,好看的很。”
靳語南當然知道小西為什麽要生氣,它從一開始就很喜歡阮焉羅來著,還送了羽毛給人家。
到頭來看見阮焉羅受傷,肯定心裏不痛快。
她慢慢將小西摟進懷裏,順順它的毛,說:“我也沒辦法,這個事情我控製不了的。”
“你怎麽就沒辦法控製!你要是當初不給她那張卡片不就好了!”
“那怎麽辦呢?我要是不給她,叫她眼睜睜的看著商秋植皮,感染,做手術,慢慢的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嗎?”
“小西,你跟在我身邊久了,很多事情能看到結局。”
小西閉著眼睛點點頭。
“現在的方式,未必就是不好的對嗎?”
“可也絕對不是最好的。”小西還是有點生氣。
“但是這是軟軟自己選的。”
小西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