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夜幕下,繁星如柱,如此一幕,讓上官霆宗一聲沉喝,滾圓雙目之中,滿是熾熱。
遺落外界的星辰印,可以說,無人不垂涎,而這其中,上官家尤為甚之。
上官序一語未言,望著那落下的星芒,陷入沉思。
百道星芒,從蒼穹而落,盤旋在夜北頭頂之上。
星辰印,夜北並非第一次動用,而這一次,明顯比之前,更加渾厚。
"可惜,你終究不是術武者。"
淡然一語飄來,司深率先而動,麵對夜北吸收著星辰之力,並無懼意。
武者以腹部丹田真氣為根,術武,以腦海靈竅為引,二者截然不同,更是質的區彆。
對方,走的是古武之道,根本無法催動星辰印的全部力量,可以說,連三分之一都無法做到。
而眼下,足以證實對方手中,掌握著此術法。
司深踏空而上,欲想先下手為強,卻被一道疾馳而來的身影所阻。
"上官霆宗,你覺得今日,我會怕了你們父子二人"
冷然話音落下,漆黑雙眸不由得望向天際。
夜色下,一道身影正在狂奔而來。
身影未至,恐怖般的氣息,帶有雷霆之威,已是彌漫天際。
"司炎雷!"
上官序望向遠處,麵色凝重。
這件事,終究還是驚動了這尊終日閉關的老怪。
下一刻,化作一道殘影,閃身而上。
無論如何,今日,夜北不能死。
彆看上官序已到了垂暮之年,速度卻是極快,瞬移般劃過海麵,沿途,海水向兩旁擴散,如同一柄利刃,切開一道深深的溝壑。
如此速度,讓司炎雷眼皮一挑,前行的腳步並未停止,勁力凝聚掌心,對著前來身影,一掌轟出。
凝如實質般的雷光,扭曲虛空,仿佛能橫掃一切,明顯比司深所展現出的實力強上數倍之多。
這樣的老怪,已是不知修煉了多少年。
恐怖一擊,呼嘯而至。
轟!
一聲巨響,直接轟擊在那略顯矮小的身影之上。
在司炎雷看來,今日何人會是自己的對手。
然而就是這樣毀天滅地的一擊,卻被阻擋而下,不僅如此,扭曲至極的空間內,那矮小的身影虛空而立,下一刻,竟是虛空一步邁出。
看清來人,司炎雷頓時驚怒。
"上官序!你竟然還活著"
"司老怪,你都活得好好的,我又豈能走在你前麵。"
上官序咧開嘴角,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酒袋,上麵絲絲雷光湧動,打開瓶塞仰脖喝了一大口。
咂咂嘴,接著說道:"你彆說,老夫多少年沒有喝到蘊含雷霆之酒了,而且,溫度剛剛好。"
平靜話音飄來,讓司炎雷雙目微眯,難掩怒意,冷喝道:
"怎麼,你這是要與本尊為敵"
"彆揣著明白裝糊塗,千年之前,你我便已為敵。"
上官序收起酒袋,渾濁目光緊盯著不遠處的身影。
"羽若身上的傷,老夫可沒忘。"
"那是她咎由自取,與我何乾"
司炎雷聞言,不由冷冷一笑,繼而說道:"看來,你也是為了星辰印。"
星辰印重現天日,此刻,可沒時間敘舊。
話落,未等上官序回答,掌心之中,已是雷光湧動。
本已為敵,無需多言。
頓時,海麵之上狂風四起,掀起滔天巨浪。
伴隨著炸雷般的轟鳴,以及扭曲至極的空間,頃刻間,雙方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