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電話兩邊,流淌過很長的一段死寂。
梁赫野挑釁,“哥,怎麼,舍不得?”
“我舍得,就怕你接不住。”
“我說了,我娶她。”
“空口白牙。”
梁赫野笑,“我要是真是說說,敢舞到哥你麵前嗎?這樣,我們打個賭。明天上午九點,我帶著戶口本在民政局等時寧,她隻要來,我就跟她領證。”
時寧忍無可忍,“梁少!”
“我在呢,彆緊張。”梁赫野還是玩笑口吻,散漫道:“明兒我娶你,來不來?”
時寧深呼吸,“您彆再開玩笑了。”
“我沒開玩笑。”
梁赫野正了口吻,“你來,我就娶你。”
時寧啞口。
說到這裡,她的心也不免砰砰跳。
“哥,怎麼說?”梁赫野追問靳宴。
靳宴送了時寧的手,片刻間,麵色已經一片冷漠。
“明天上午九點,我親自送她去,你最好有能力準時。”
梁赫野笑得張揚,“好!我一定準時!”
說完,他直接掛了電話。
時寧驚魂未定,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
靳宴剛才太用力,留下了深深的指印。
她深呼吸一口,說:“靳總,我記得我還是個獨立的人。”
他憑什麼替她做決定,還說明早送她去?
她不說也就罷了,一說,靳宴臉色更差。
他深呼吸,壓下躁鬱,唇瓣掀動,“我以為你該高興。”
一門心思要結婚。
在他這裡沒實現,她倒是激靈,轉頭就跑去問梁赫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