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吃完餛飩,連湯都喝了。
她摸摸肚子,圓滾滾的。
時間已經不早,不過,她暫時睡不著,打算走兩步消消食。
她看了眼身上的被子,決定回房間去穿衣服。
裹成一坨爬起,經過靳宴身邊,卻被他拉到了腿上。
時寧輕呼,不解地看著他。
靳宴悠悠地看著她,“吃完就打算睡了?”
時寧皺了皺眉:“我穿衣服,出來消食。”
靳宴沒說話,身子向前,抽了張紙巾,然後抹在了她嘴巴上。
時寧這才想起,她沒擦嘴巴。
她想接過紙巾自己擦,靳宴卻沒鬆手,跟照顧小孩兒似的,給她抹了一遍。
他丟了紙巾,這才在她後腰上輕拍了下。
“去穿衣服。”
時寧舔舔嘴巴,扶著他的肩膀起了身。
臥室的地上一片淩亂,她實在沒眼看,先前穿著的那件睡裙早就臟了。
時寧重新挑了一套保守的長袖長褲穿上,然後回到客廳,光著腳來回踩地毯。
靳宴在旁邊坐著,剛開始她還很自在,時間久了,發現他一直看著她,她就覺得怪怪的。
肚子沒那麼漲,她就回了臥室,洗漱躺下。
“我先睡了。”
話音剛落,房間門就關上了,靳宴也回來了。
他在她身邊躺下,很自然地把她撈進了懷裡。
時寧想自己睡,想了下,說:“我看過一個新聞,一個男的總愛抱著女朋友睡,讓他女朋友枕胳膊,忽然有一天胳膊就沒知覺了。”
靳宴低頭看她,“然後呢?”
“去醫院檢查,胳膊神經壞死,得截肢。”
她說著,又提醒一句,“就像我們現在這樣。”
靳宴:“……”
他沉默一陣,直接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