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修的視線落在“梁時寧”三個字上,停頓數秒,他淡定合上文件,放在了左手邊,然後餘光瞥了眼靳宴。
“蓋墓地?”
靳宴:“有問題?”
商業手段而已。
傅修:“……沒問題。”
他身子後靠,說:“不過,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也沒意思,不如考慮合作,那塊土地也不用浪費。”
靳宴沒興趣,“打垮他們,等他們走了,我們賤價買他們的使用權,蓋一整塊貴價墓地,土地照樣用得上。”
傅修:“……”
樊桃表情麻木,內心給他鼓掌。
六。
你真是掙錢小天才啊。
傅修想了想,又說:“這塊地前前後後有不少小問題,趁這次機會,我們會處理乾淨。”
靳宴不以為意,“你全權處理就好。”
長豐和景秀這幾年合作非常多,兩邊的高管和律師都是老朋友了,談完了工作,有意約個晚飯。
“靳總,您有時間嗎?”
靳宴看了說話的律師一眼,說:“我晚上有私人安排,恕不相陪了。”
“那不巧了。”律師笑道。
事實上,長豐這邊的高管都對靳宴的回答有所預料。這幾年下來,靳宴願意出席的應酬已經少之又少,隻有那些不公開的場合,他會親自去處理。
三十出頭的人,過得跟業內的老專家似的。
彆人都散了,靳宴去了傅修辦公室,又談了許久。
畢竟是晚餐時間,傅修象征意義地問:“一起吃飯?”
“不了,還有事。”
傅修內心嗬了聲。
能有什麼事。
回家喂羊而已,說得好像是什麼大事。
中途,他開了電腦,查了下華馨村的資料。
梁時寧。
查無此人。
似乎,是剛冒在華馨村的高管團隊裡的,所有的資料就那三個字。
那就更可疑了。
他見靳宴要走,說:“周六晚上,有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