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視線從男人凸起的喉結上掃過,又注意到他拿下吸管,皺著眉舔唇的小動作,冷不丁便想起,她剛才用吸管壓在他唇瓣上,輕輕觸碰,他仰頭看著她時的眼神。
怎麼說呢。
像是淋了雨的大狗,還被拒之門外,昂著腦袋發倔,又可憐又不服氣。
她還拿著他的手機,低頭,不小心點開鎖屏。
畫麵彈開。
是她坐在客廳裡看書的照片,看上去是站在二樓拍的。
時寧詫異。
他什麼時候拍的?
她心中猶如平靜湖麵蕩過漣漪,嘴角不自覺地揚了下,抬頭,發現他單手提著杯子,正輕輕晃動,大概是被什麼大塊食材堵住吸管了。
“給我。”她輕聲開口。
靳宴這回沒高冷,把杯子給她了,還靠在了她身邊,似乎有些疲憊,深呼吸一下。
時寧看他也不打算喝了,抽了紙巾幫他擦了下嘴角,起身去拿了兩塊水果,喂他吃了。
靳宴看了她兩眼,那眼神仿佛在歌頌她的良心發現。
“看什麼,下回再犯蠢,我可不管你。”
靳宴心情好多了。
他想了想,他這頂多算投資失敗。
下回,注意著點就行。
“回去之後,你提醒下餘嬸。”他從容開口。
“什麼?”
“下回再‘下毒’,稍微注意下分量。”
時寧大無語。
她這回不心疼了,用手戳他太陽穴。
“神經。”
“有這麼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的嗎?就算不進醫院,你也不會好受。那藥我一拿到手,就看到它上空飄著的‘有劇毒’三個字了!”
靳宴理直氣壯,“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時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