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毓芝這種笨小孩,時寧氣都懶得生。
毓秀文身份特殊,當年畢竟不是白丁,又是靳利民的夫人,喪禮的安排,比一般老人更複雜,靈堂剛布好,就有人陸續登門祭奠。
梁西臣是次日下午到的,他剛祭奠完,梁雲辭也到了。
靳宴和時寧親自招呼,領了他們去後院休息。
看小兩口都是沒睡夠的樣子,梁西臣說:“不用太照顧我們,忙你們的去吧。”
靳宴走了,讓時寧留下。
時寧給父母倒茶,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梁雲辭戳了下她的額頭,“行了,去幫他吧,人在這兒,心也不在這兒。”
時寧不好意思地笑笑,場麵話都沒說兩句,扭頭就跑了。
她一走,梁雲辭抬頭,對上梁西臣的眼神,她趕緊看向彆處。
梁西臣喝了口茶,淡定道:“結個婚而已,還能把梁大小姐嚇得躲回家裡,我也算有麵子。”
梁雲辭:“……”
她抿抿唇,“誰嚇著了?”
“那你跑什麼?”梁西臣反問。
梁雲辭噎了下。
她隻是糾結了一下,瞻前顧後,怕這怕那,感覺他這個想法太荒謬,但她又格外心動,得不到答案,乾脆回家冷靜冷靜,什麼叫跑,她這是戰略性撤退!
“哎!”她直起身,朝窗外抬抬下巴,“人家辦喪禮呢,你是來乾嘛的?提什麼結婚!”
梁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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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家是打算停靈三天,第三天火化。
第二天,是往來致哀人數最多的。
金陵城裡,和靳家來往密切的,基本都派了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