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臉上就又被結實地拍了兩下。
“喝茶了喝茶了,快點,張嘴。”樊桃催他。
他張開了嘴。
吸管被懟了進來。
樊桃跪坐在他身邊,兩隻手捧著杯子,等他喝完。
傅修一口口喝著。
她說:“等你喝完,我就回家了。”
話音剛落,杯子裡的茶不往下減了。
嗯?
她推推傅修,“喝啊。”
傅修沒說話,鬆開了吸管。
樊桃不解,她拿起杯子看了看,這才喝了三分之一不到呢。
她歎歎氣,“你再喝兩口吧。”
傅修沒應她。
好吧。
她也不打算跟醉鬼講道理,注意到他額頭上都出汗了,她轉身抽了紙,伸向了他的額頭。
傅修正出著神,嘴裡醒酒茶的微苦在彌漫,忽然,額頭上傳來小心地觸碰。
他轉過臉,就看到平時不著調的家夥,正一臉認真地湊近,給他擦著額頭上的汗。
她豎起手指,說:“我就再陪你一會兒嗷,再久就不行了,我都快趕不上地鐵了。我打車回家,要好貴的。”
說到最後,她又歎了口氣。
傅修忽覺喉中一澀,心裡不太舒服。
他想起第一次見樊桃時的樣子,灰頭土臉的,到處找律師。
他隻是出於一點惻隱之心,多問了她兩句,她就機靈地纏上他了,在停車場蹲他。
那天晚上地庫很暗,他看清她時,她正像刺蝟一樣,蜷得圓滾滾的,蹲在他車前。
一看到他,她眼睛立馬亮了。
“傅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