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次想拿手機,但都忍住了。
這些老油條們,個個都講究得很,有時候海納百出,有時候卻是心眼比針砭還小,彆到時候覺得他失禮,再記他一筆。
再等等,馬上就好了。
他剛勸完自己,嘴卻率先叛變,淡淡開口:“我去個洗手間。”
靳海鳴看了他一眼。
他裝沒看見,跟文奉堯打了招呼,從位置上離開。
眼看出了客廳,他加快了點腳步。
文家的傭人看他這麼急,偷看他好幾眼。
這是,憋不住了?
終於,進了洗手間。
一向講究的靳總沒管傭人異樣的眼光,快速關了門,站在馬桶前麵,又開始翻郵件。
他不好長久地不出去,隻能儘量翻快一點。
兩個郵箱不斷切換,連著七八封的對比,他幾乎已經確定。
蘇栩將他的問題全都轉給了時寧,然後竊取了時寧的觀點。
那些年,跟他通信的,不是蘇栩,是時寧!
他麵對著門,麵上平靜,心裡已經炸成了一鍋粥。
這怎麼可能呢?
哪有這麼巧。
不對。
就是這麼巧,就應該這麼巧!
難怪,他當初覺得跟時寧聊天文的時候那麼契合,又難怪,見到蘇栩之後,反而覺得她和屏幕背後的那個人有所不同。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