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那個金色,時寧有點不好意思。
“其實我也不太愛染發,回金陵之前,我估計到要見你,理發師建議我染發的時候,說這個顏色很有氣場,我就選了。”
“想在氣場上壓倒我?”
時寧走在前麵,雙手背在身後,說:“也沒有,就是輸人不輸陣的意思吧。”
靳宴想,那你挺厲害的,既沒輸人,也沒輸陣。
他那天晚上真叫她唬住了,看她遊刃有餘地說話,說不慌,那是假的,隻是沒有後來聽她說有對象時慌。
“哎,你那時見到我,什麼想法?”時寧停下腳步采訪他。
靳宴想了想,說一點實話。
“去之前,我看了傅修發的照片,其實挺氣的,內心放了狠話,要你好看。”
“嗯?”
時寧昂起臉,指著他,“你還敢這麼凶啊?”
靳宴勾了勾唇,握住她的手,說:“我一直都覺得,是你拋棄我的,說走就走。”
時寧哼哼。
她想了想,又問:“那見到我以後呢?”
靳宴沒說話。
時寧開始回憶:“那天晚上你還挺拽的,是不是見到了,也還是對我牙根癢癢?”
拽是假的。
牙根癢是真的。
因為想立即把她抓回去,告訴她那幾年到底有多想她。
靳宴抿抿唇,把她拉回身邊,正好掃到一旁的彩票販賣機。
“我給你買張彩票吧。”
“嗯?”
時寧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隨即笑了笑,問他:“哎,之前你也給我買過彩票的,刮刮樂,你還記得嗎?”
“記得。”
怎麼會忘呢。
她不在的那幾年,他們相處過的細節,他曾在無數個日夜裡,反複咀嚼過。
時寧拿了手機,已經很順暢地掃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