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也沒臉去煩她。
兄弟間的結易解,過後,傅修又跟從前一樣拿他當兄弟。
他似乎也接受這個結局了,直到她回國。
那天在路邊遇到她和時寧一行人,他差一點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她卻和記憶中一樣瀟灑,淡定走近。
她說,要結婚了,到時候請他參加婚禮。
真狠。
他當時差點沒繃住,眼看著她走遠,一晚上都魂不守舍,簡單的聚餐把自己喝得狼狽不已,把手下人弄得莫名其妙。
後來秘書告訴他,他喝多了,坐在路邊,哭得跟狗一樣,問他怎麼了,他也不說,直到進家門了,才聽到他喊了一句——小七。
“傅小七……”
思緒乍停。
應承禹聽到自己的聲音,才回過神,看清對麵熟睡的人。
她躺在按摩椅裡,似乎聽到動靜,略微皺了皺眉,然後調整了下自己,又繼續睡去。
過去種種曆曆在目,她卻在眼前。
應承禹有些恍惚,到底回憶是做夢,還是現在是做夢。
正想著,她放在扶手上的手機忽然亮起。
眼看鈴聲要響起,他快速撐起身體,伸出手臂,將鬨鐘給按停了。
乍一看,竟然已過七點。
她竟然還定了鬨鐘,就為了給他量個體溫。
沒吵醒她,他輕輕舒了口氣。
正要拿走手機,卻見她迷蒙地睜開眼睛,“應承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