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店裡吃完了冰淇淋才慢吞吞往家裡的方向走,單元樓門口的路燈壞了兩盞,路麵不太清晰,光線昏黑,視野模糊。
她打開了手機上的手電筒,勉強照著前麵的路。
她的腳步忽然間停了下來,四目相撞,唯有沉默。
沈律言懶洋洋倚在車門邊,一雙黑沉沉的眼眸朝她望了過來,他手裡捏著個打火機,漫不經心的把玩,火光隨著夜裡的風搖曳。
"這些天麵試還順利嗎"男人明知故問。
江稚緩緩走到他麵前,她的氣色看起來比前幾天好了許多,看來遠離了他,她倒是過得還不錯:"沈律言,你用這樣的手段對付我有意思嗎"
沈律言勾唇:"還不錯。"
江稚自己也知道和他交手,不占上風,他還沒怎麼使手段就夠叫她焦頭爛額了,深呼吸了幾口氣,她用很平穩的語氣問他:"你對宋雲瀾她們都很大方,何必對我步步緊逼,就當我這一年多辛辛苦苦的份上,我們好聚好散。"
沈律言更加確定了自己不想從她口中聽見任何離開、分散等等之類的詞彙。
遊戲從他開始,當然也要由他結束。
他不允許她先叫停。
沈律言掐住她的胳膊,態度強硬把人往前拽了兩步,他說:"宋雲瀾可沒和我的好兄弟睡了。"
江稚頓了兩秒:"我說了我被人算計了。"
沈律言盯著她的小臉看了又看,他的指腹很溫柔的撫摸著她的眉眼,"你知道盛西周是怎麼說的嗎"
江稚沉默。
沈律言接著道:"他說是你主動勾引他的。"
那場精心設計過的陷阱,幾乎不給江稚任何解釋的機會。其實就連她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後麵是不是她主動挽留了盛西周。
她皺著眉心,好似陷入了回憶裡。
沈律言不想再追究這件事,他可以選擇性忘記,但是就像心裡已經有了一道裂痕,這道疤痕永遠都不會有愈合的那天。
他不肯放了她,卻也不會再信任她。
最好的結果就是,將她牢牢把控自己的掌心裡。
從此插翅難逃。
沈律言忽然掐住她的臉:"盛西周給了你多少錢,有我給你的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