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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峰被她罵的有些傻眼,開口道:“我是說晚上崔總請客!”
“請客就請客,怎麼費體力了?”
“鴻門宴啊!”
“你不能跟我耍流氓知道嘛,我把你當大哥哥一樣。”張鳳霞有些孩子氣的跺著腳說道。
陸峰笑了起來,伸手摸了摸她腦袋道:“我知道,我也把你當妹妹,咱兩是一家人,晚上跟我去一趟唄。”
“你都說了鴻門宴,我為啥跟你去啊,那麼危險。”
“咱兩是一家人嘛,再說了,今天晚上這件事兒基本上就了結了,如果成了,我就拿到我想要的,如果不成,我就當場認慫,賠他們點錢,直接換地方。”
張鳳霞想了想點頭答應下來,在她的世界裡,從沒想過一件事情糟糕到可以殺人的地步。
傍晚六點多,外麵的天色方才昏暗下來,度過了漫長的冬,天長夜短開始慢慢變化著,氣溫已經開始零上,陸峰隻穿了一件的確良白襯衫,外麵套著一件長款的呢大衣,腦袋上蓋著一頂紳士帽。
走到車前等著張鳳霞,對方下了樓,看到他這幅打扮有些忍俊不禁,開口道:“007啊?你現在有一種特務的感覺。”
“夜風冷,多穿點吧!”陸峰說著話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上順手摸了一把懷裡的照片,整個人安心下來。
順著天瀾湖路往下走,四周除了昏暗的樹木外什麼都沒有,月光有些慘淡,車燈在路邊亂晃,張鳳霞畢竟是女孩子,已經有些緊張的握著方向盤。
“這是哪兒啊?哪兒有什麼彆墅區啊?”她說著話掉過頭道:“你確定走對路了?”
“往前開吧!”
“這路太嚇人了,荒郊野外的,而且有那種鳥的叫聲,你聽到沒有,咕咕,咕咕,特彆空靈的那種。”張鳳霞想說跟鬼片似的,可是她又不敢說。
“繼續走,哪兒有鬼!”
車子繼續往前行駛,幾分鐘後,前麵出現一塊破舊的牌子,已經有些生鏽,依稀可見幾個大字,禦花園彆墅區。
抬起頭往前看,是一片彆墅,隻不過都是爛尾樓,雜草叢生,慘淡的月光下讓人後背發涼,一眼看過去什麼都沒有。
“咱回去吧,我害怕。”
陸峰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張鳳霞一個人根本不敢呆在車上,甚至不敢去看後視鏡,這一路她都覺得後座上坐著人。
驚叫一聲,推開車門跑了上去,雙手抓著陸峰的胳膊道:“你彆嚇唬我,我膽子小,咱回去吧,算我求你了,那三十萬我收一半,行不?”
“前麵有燈光。”陸峰看到前麵有手電筒的光亮。
走上前發現裡麵擺放著一些破舊家具,一個人拿著手電有些慌張的朝四周張望,陸峰看著他發現不是彆人,正是郝東仁。
“你怎麼來這了?”陸峰納悶道。
郝東仁看到陸峰的時候也呆在了當場,開口道:“不是你叫我來的嘛?”
他愣了一下,下一秒麵色刷白,狠狠的拍著自己大腿叫道:“糟了,快走!”
還沒等走出廢棄的彆墅,那邊亂糟糟的手電燈光已經照耀了過來,崔總喘著氣跑了過來,身後跟著十幾號人,這些人的手都放在背後,目光冷漠的盯著陸峰,就像是一個屠夫看著待宰的家畜一般。
“乾嘛去啊?郝總,來都來了,不多呆一會?”崔總走上前道。
郝東仁倒也是條漢子,已經明白當前局勢,很是乾脆的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哭喪著臉道:“崔總,饒命,崔爺,您要什麼我都給,要股份還是廠子,您說話。”
崔總看著他,肥胖的臉上勾起一抹笑容,嘿嘿一笑道:“還是你識趣,其實劉先生不打算讓你來的,不過後來想著,得讓你參與,得讓你親眼看著,放心,你的命好著呢。”
郝東仁激動的眼淚都出來了,連連磕頭。
陸峰看到他這幅樣子,往後退了幾步,撩了一下風衣坐在了破舊沙發上,點著一根煙,看向身邊的張鳳霞道:“有那麼害怕嘛?把手鬆開,捏疼我了。”
張鳳霞呼吸有些加重,站在一旁想說自己爺爺什麼關係,讓這些人小心點,可是她發現自己連嘴巴都張不開,與陸峰的淡定相比,她的腿都在抖。
“讓崔總見笑了,小姑娘沒見過什麼大陣勢,把我約到這談,談什麼?”陸峰吐了一口煙道:“劉振南呢,他都是個代理人,更何況你崔總,也就是個打雜的,沒資格跟我談。”
“啪啪啪啪!”
人群後麵響起了鼓掌的聲音,劉振南走了出來,目光看著陸峰有幾分欽佩,不管他此刻是裝的,還是真的淡定,就憑借這份膽識,讓他佩服!
“客死他鄉,我都替你難過啊,不過也正常,每個人都可以狂,前提是他得有狂的資本,那天我已經跟你說了,有什麼事情可以私下談,不要見什麼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