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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峰知道,想要對陳氏資本的股票造成摧枯拉朽的效果,單靠個人或者一家公司是不行的,需要造成恐慌性撤退。在場的人依然有人心裡不爽,可是又不敢罵,你敢罵人家,人家就敢揍你,關鍵還打不過去。報警沒用,叫一些二混子收拾他,估計等二混子來,自己也被陸峰收拾個半死。現場一時間竟然和諧了不少。唐中韌不想跟陸峰正麵起衝突,端著一杯酒往人群後麵退,心裡在嘀咕著,等著吧,看你還能囂張多久,不久的將來我會連本帶利的收回來。陸峰端著酒杯,走到哪兒,方圓兩三米內都沒人,眾人看著他猶如躲避瘟神一般躲著。陸峰倒也坦然,吃吃喝喝,一個人在現場逛了起來,站在一個角落裡,聽到旁邊的幾個人聊著天。“老鄒,最近大陸那邊有批貨你接不接?”“什麼貨啊?利潤高不高?”“說是電視機,利潤挺高的,你到時候跟船業集團租一條船拉過去,穩賺不賠的買賣。”“大陸都出口電視機了?”鄒總眉頭一皺問道:“你不是走私彆的吧?”“怎麼可能,真的是電視機。”“哪家公司的,賣家不用我找吧?”“哪家公司人家能告訴你,反正貨到了裝船就行,那邊給的消息是,買家有幾個,但是要的量都不大,最好是再找幾個買家,你在米國不是有個牌子嘛,實在不行買回來,去穿一身洋裝,再賣給大陸。”眾人哄堂大笑起來,看來這是常規手法了。陸峰站在一旁聽著,他們討論的這批貨,如果沒猜錯,應該就是威普達,果不其然這些代理商根本不是買家和賣家的中間商,而是在香江倒手,中間再隔一層。倒騰的次數越多,回款越沒有保障。陸峰剛準備過去聊幾句,問問這其中的門道,還沒等走過去,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手裡端著酒杯,朝著陸峰道:“陸總好啊,聽說你在大陸那邊風頭很盛。”“一般而已,隻不過生意場上彆人給麵子而已。”陸峰看著他問道:“有事兒?”“我介紹一下自己,我是藍狐金融的總經理,你在大陸是不是首富,我不太清楚,不過我清楚一點,你在輿論造勢方麵確實有一手。”他看著陸峰的目光滿是欣賞,那雙眼睛仿佛在說,我就需要你這種不要臉的人。“我們公司有一個金融顧問的位置,不知道陸總有沒有興趣,你也不需要去上班,掛了名字就好,我可以給你開每個月一百萬的天價工資。”對方看著陸峰底氣十足,這樣的條件,就算陸峰真的是大陸首富也無法拒絕,簡直就是白送錢嘛。陸峰看著他笑了笑,拒絕了,他那點把戲,一眼就被看穿,這個世界上的錢沒那麼容易賺。“那邊的幾位,你認識嘛?”陸峰指了指不遠處的幾個人問道。“不認識,這是我的名片,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陸總,我也是覺得你這個人很有意思,沒彆的想法,依然是這個條件。”對方說完抬了抬酒杯,扭過頭走了。陸峰朝著前麵走去,站在幾人旁邊,開口道:“不好意思,打擾一下,你們剛才說大陸地區要出來一批電視機.........”陸峰話還沒說完,幾人看著他滿臉嫌棄的走開了。這一晚,前來找陸峰的人不少,都是一些金融公司,而且還是一些小公司,這些人的想法無非就是想借助陸峰最近的熱度,將自己公司炒起來,趁機撈一把,有一點後世經營網紅的一種思路。不到十點,陸峰就離場了,他要做的事情已經完成,明天準備去另一個宴會。在媒體發達的社會中,這種利用個人言論出格,或者是博眼球的方式進行輿論上位,是一種非常便宜又能推銷出產品的方法。這個產品可能是物品,也可能是人。先以勁爆人眼球的話語去博取關注度,然後將自己打造成一個話題人物,是一種最快捷的營銷方式。那些公司找到陸峰,無非是想借助陸峰的話題度來給自己公司增加曝光,趁機撈一波,至於一百萬的高工資能不能拿到手,那就不好說了。如果能夠將個人的話題度保持住,那麼一個人就是一部行走的廣告牌,不論是開公司、代言、推銷產品等,都是可以變現的。不到十點鐘,陸峰已經回到了酒店,思來想去還是給張鳳霞打了個電話,把今晚這個事兒說了一下,讓她多注意。“你那邊進展怎麼樣了?我怎麼聽香江的朋友說,你現在成了龍虎報的封麵,配圖還很不可描述啊?”電話那頭的張鳳霞聲音裡滿是驚奇,說道:“她說給我郵寄一本過來,跟我說,這東西比看小說刺激多了。”陸峰很是無語,說道;“你怎麼還有香江的朋友呢?”“我同學啊!”“那你同學有沒有告訴你,這個龍虎報是少兒不宜的東西嘛?”陸峰問道。“咦!”張鳳霞的聲音裡滿是嫌棄,說道:“你怎麼上這種報紙上麵了啊?居然還配圖了?”陸峰用手揉著臉,說道:“那是彆人的圖,不是我的,這邊事情處理的還算順利,少打聽這邊的事兒,知道不?”“你在那邊這麼搞,曉燕姐知道不?”張鳳霞好奇道。“去去去,你彆跟她說啊,這種地方的媒體就這樣,過段時間再曝出其他事情,人們也就忘了,再說了,後麵把事兒辦完,找幾個媒體澄清洗白一下不就行了嘛?”陸峰不想跟她多談這方麵的事兒,問了一下公司的情況,順便讓她把對外出口的貨物標識等弄清楚,儘快生產。張鳳霞說合同已經簽了,第一批貨是三萬台電視機,除去大陸地區威普達的生產供應外,隻能騰出兩條流水線,光生產就需要一個多月時間。再加上海關、審批、質檢報告等,等貨款到手,估計也年底了。倆人聊了不少,嘀嘀咕咕的說到了晚上十二點,臨掛電話的時候,張鳳霞跟陸峰說,彆玩的太過活了,深圳離得那麼近,有什麼消息說不定就傳過去了。影響不太好。陸峰哼哼了兩聲把電話掛了,也沒洗漱,趴在床上就睡著了。陳總早早的就休息了,她以為警署出手,一切都風平浪靜了,一個大陸來的陸峰掀不起什麼風浪來。次日一早,媒體還是那些昨天的那些新聞,可是在金融圈子裡卻炸了鍋,尤其是陸峰的那番話,他有信心讓陳氏資本的股票再掉個百分之四十。陳總到了公司,接了一通電話後整個人都蒙了,拿起桌子上的電話給公關經理打了過去,幾分鐘後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顯得有些慌張。“陳總,您找我?”男子的眼神根本不敢去看陳總。“昨天你不是告訴我,那邊已經立案,當晚就抓捕嘛?”陳總一拍桌子,站起身喝道:“他怎麼還在逍遙法外?”“警署那邊確實說抓了,可是.....可是任局去把人又放了,我收到這個消息後,立馬就給他打電話,結果人家跟我說,要相信法治,按流程走。”“按流程?什麼流程?”陳總抓起麵前的文件夾就砸了過去,歇斯底裡的吼道:“誰?我倒要看看是哪位大佬在背後使手段,你現在拿著你的東西,給我滾蛋!”陳總拿起桌子的電話,直接給任局打了過去。“早啊,哪位啊?”電話那頭的聲音略顯輕鬆道。“我是陳氏資本的陳總,就想問你一個事兒,誰給你打電話,讓你放了陸峰的?”陳總開門見山的質問著,不像是跟一個警署的局長說話,更像是跟自己的下屬說話。“沒有誰啊,我也是按規矩辦事兒,陳總,您不能讓我為難,我們現在在國際上很受人關注的,尤其是在治安方麵,不管是洋人、大陸人還是本地人,都要一視同仁......”“你少跟我說那些屁話,你見了洋人就跟條哈巴狗似的,今天你要是不抓,下次的時候,你那個位置能不能坐得住,就不知道了。”陳總剛威脅完,電話被掛斷了。陳總的臉色一片鐵青,她這回真的感覺到大事兒不妙,尤其是在最近暗流洶湧的時候,到底是誰,她真不好琢磨。陳總坐在那一言不發,她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她,讓她後脊發涼,彆人在暗處,她在明處,很是被動。可是陸峰這顆被推出來的棋子,短期內一定要做掉,隻要周一一開盤,陳氏資本的股票稍微苗頭不對,就會有大批的資金像是竄稀一樣的逃離。她雖然有能力短期內調動很多資金,可也不希望這麼大動乾戈,如果出現調動資金護盤,董事會怎麼看她?下一次選執行董事的時候,她就不一定能選上。“你要找死,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陳總目露凶光,開始打電話安排。作為從底層摸爬滾打起來的女人,她經曆的男人多,經曆的事兒更多,三教九流哪個不認識。安排一些人去做掉陸峰,非常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