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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的氣氛已經有些緊張,大家都看的出來,郝誌海是真的想動陸峰,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郝誌海心裡已經有了決斷,對於陸峰這樣的人來說,不讓他感覺到痛苦,他是不會跟自己低頭的。
“你是我見過嘴嘴硬的,不過之前佳峰電子確實很猖狂,但是我告訴你,好日子到頭了。”郝誌海說著話,拿過大哥大打電話出去,他就是要當著陸峰的麵,吩咐霸哥整他,讓陸峰惶惶不可終日。
電話打過去沒人接。
“打不通啊?”陸峰臉上露出笑容,說道:“那你繼續打,我先吃點東西。”
陸峰說完走向一張桌子,把服務員叫過來點了一些飯菜,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大富翁二樓已經亂成了一鍋粥,表演被打斷,場內的其他人都跑了,霸哥腦袋上在流血,不知道多少啤酒瓶子在上麵招呼過了,整個人跪在地上,此時的他生不如死。
王晨東臉上也掛了彩,盯著眼前的霸哥,這曾經是他見麵需要叫大哥的人物,現在卻是這番模樣。
“你繼續囂張啊!”王晨東用手抓著霸哥的頭發喝道:“你信不信我他媽廢了你?”
“我信,我信!”
霸哥看著這些年輕人,基本上都是十八九的愣頭青,乾架不怕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這個年齡段的人下手都有分寸,就算是打起來也是雷聲大雨點小,以虛張聲勢為主。
青春期的愣頭青可不一樣,那玩意真要你命。
“你要乾什麼,你明說。”霸哥知道,今天晚上得活出去,明天再說明天的,先應付下來。
“滾出這座城市。”王晨東朝著他道:“聽明白了嘛?”
“我為什麼要滾出去,我以後見了你繞著走,行不行?”霸哥還得掙錢呢,他在永昌物流是保安隊長的身份。
“為什麼讓你滾?因為這座城市不允許你這囂張的人存在。”王晨東二話不說,拿起一個啤酒瓶子朝著霸哥腦袋上砸去,砰的一聲,玻璃四濺,喝道:“滾不滾?”
“滾,我滾!”
霸哥感覺腦袋一陣陣蜂鳴,一股熱流順著腦袋流了下來,意識越來越模糊。
陸峰吃著飯,四周不斷的有人朝這邊看過來,做買賣嘛,掙誰的錢不是掙,商會內向巴結陸峰的人並不少。
可是郝誌海這樣的人物在這盯著,沒人敢上前,錢這個東西,有命掙得有命花。
郝誌海一直呼著霸哥,遲遲不見消息,這讓他麵子掛不住,心裡暗暗在想,霸哥最近也有點不聽話,得敲打敲打了。
拿著大哥大直接給公司內打了過去,保安處的人接起電話道:“誰啊?”
“我是郝誌海,你們隊長呢?”郝誌海問道。
“霸哥跟平總出去看演出了,帶著一幫弟兄。”對方回答道。
“知道了。”郝誌海掛了電話,既然霸哥的尋呼機打不通,那就給郝誌平的大哥大打。
一處二層小洋樓內,燈火通明,地上丟著衣服,屋子裡顯得有幾分淩亂,瓦斯燈下,郝誌平正在穿衣服,旁邊躺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長相俊俏,眉眼帶春。
“平哥,你不是說對你兄弟不滿,要報複他嘛?”紅杏拉著郝誌平的胳膊道:“再報複他一次唄。”
“報複個球,改日!”郝誌平很是粗魯的說道。
“郝家那兩個兄弟根本沒把你當自家人,去重要場合都沒你的份兒,一點都不心疼你,不像我,我會心疼哥哥,不過咱兩的事兒要小心點,要是被你三弟知道了,怕是會找你麻煩。”紅杏拉著郝誌平的胳膊道:“下次報複他,啥時候啊?”
“話怎麼這麼多?”郝誌平找到自己的褲衩子說道:“我們兄弟之間的事兒,你少管,管好你的嘴就行,彆想在這挑撥離間,知道嘛?”
“知道了,你對郝誌平的情感,剛才我可是體驗的真真的。”紅杏從床頭拿起煙,點著一根道:“郝誌海對你也一般,上次我還聽到他說要把你踢出去呢。”
“你從哪兒聽得?”郝誌平站起身納悶道。
“他說夢話。”
“嗯?”郝誌平整個人都呆立在了當場。
紅杏感覺自己說漏嘴了,急忙道:“瞎說的,你快點走吧,說不定他參加完宴會,不回家就來我這了。”
郝誌平對於郝誌海、郝誌鵬的不滿主要報複方式就是她,然而此刻他卻覺得對方哪怕知道了,心中怕也不會泛起半點漣漪。
這讓他格外的有挫敗感,仿佛遭到了羞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