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峰側過頭看她一眼,揶揄道:“可算盼來個人,你也不能往死了整啊?”
蘇有容聽到這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坐在一旁嘀咕著這兩年的勞累,她跟幾年前比確實老了,三十歲對於一個人來說是個坎兒,不管三十歲以前多麼澎湃,一過了三十歲,身上的那股子青春勁兒仿佛被老天爺抽走了似得。
蘇有容想安穩下來,現在的香江金融界很動蕩,時間一天天的在逼近,已經有很多人去了英國,她不會英語,也不習慣那邊的生活,不打算走。
“以前總是聽大人說要穩定,他們嘴裡的老婆孩子熱炕頭說出來是那麼好,可是在我眼裡卻是一眼看到死的日子。現在反而認同了他們的話,沒了衝勁兒。”蘇有容呢喃道。
“所有人的去路,都是父母說了無數遍,我們不屑一顧的那條路。以前總是認為過往是曆史,未來遙遠,現在是最好的禮物。過了三十歲才知道,人不是活在當下,而是活在未來,當未來不確定的時候,現在又怎麼能舒坦呢?”陸峰看著蘇有容道:“能安穩活到死,是一種幸福!”
蘇有容低歎了一口氣,顯得有幾分彷徨,幾年前她和陸峰都是意氣奮發,仿佛自己能把世界擺平,現在她卻感覺自己被世界擺的平平的。
這一夜蘇有容聊了很多自己心裡的想法,她想著陸峰也來香江,不管未來發生什麼兩人也有個照應,未來陸峰若是想繼續發展電子行業,香江作為內地的窗口,一切都方便不少。
蘇有容還說了很多香江的富豪秘聞和潛規則,若是陸峰在內地關係夠硬,等到明年接管後,想必很多富豪都要傍上他這條大腿,以家族的方式在這裡發展非常合適。
陸峰沒拒絕,也沒答應,隻是聽著她的話慢慢睡去了。
夜幕下的香江燈紅酒綠,這裡一切如常,唯一能看出端倪的就是這一年的移民中介越來越多。
一處彆墅內,此刻燈火透明,馮誌城站在陽台上打著跨洋電話,在電話裡用英文交流著。
“他確實給我打電話了,看的出來他確實對馮誌耀很失望。”馮誌城對著電話笑了一下道:“他如果想幫我,倒也是個法子,在香江這片地方,我一個人麵對我大哥和李總有些吃力,哪怕是有您的幫忙。”
“你自己看著辦吧,如果你接管了新鴻基,還打算發展你的海外地產嘛?”電話那頭問道。
“這是肯定,金融加地產這樣的組合簡直完美,隻要我接手了新鴻基,您願意支持我,我會想辦法讓李兆基滾蛋的,未來的新鴻基,要把金融業和銀行業融合在一塊,一邊開發房地產,一邊做房貸,成為全球第一地產。”馮誌城雄心萬丈道。
電話裡聊的很是開心,馮誌城勾勒著自己掌管新鴻基後的未來,他這幾年在海外認識不少人,他的構想若是真的實現,衝擊亞洲首富還不是輕輕鬆鬆?
“今晚我跟彭定康一塊吃了個飯,聊了不少,也感謝他這個中間人,再說了,我爸早年家跟他是老熟人了,您忙著,我這邊該休息了。”馮誌城很是客氣的告彆後掛斷了電話。
次日,上午八點鐘的娛樂播報主持人用誇張的語氣介紹著今天的娛樂頭條,中間就有一條,富豪還未斷氣,爭奪遺產鬨醜聞的新聞,雖說沒有直接點名馮家,可是上層人士都看的明白,這就是馮家的事兒。
陸峰看著電視開口道:“這是誰放出去的風?”
“肯定是馮誌雄唄,以他和李先生的能力,這還不是很簡單的事兒,要我看這就是在點你,要是在參合進來,怕是要鬨的滿城風雨,丟人丟的也是馮家的人。”蘇有容看了一眼陸峰道:“我再睡個回籠覺。”
陸峰睡不著了,看了半天電視,上午十點多挑了一輛奔馳車鑰匙下了樓,開車直奔跟馮誌城約好的飯店。
十一點多,馮誌城如約而至,相比較昨日的咄咄逼人,今天一身西裝,戴上了黑框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的,進了包間關上門道:“陸總什麼時候來的啊?看來是我遲到了。”
“沒有,我也是剛到,請坐!”陸峰指了指對麵的位置,說道:“沒看出來,你也是文質彬彬。”
馮誌城坐下來尷尬一笑,說道:“昨日算是家醜外揚了,讓陸總見笑了。俗話說得好,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家的事兒就更亂了,對於馮誌耀我確實有一些情緒,都是青春期以前發生的事兒了。”
“這些我確實是不太清楚,菜已經點好了,你不介意吧?”
“沒事兒,沒事兒。”馮誌城顯得很是大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