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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了這麼多說辭,就是不想借唄,你想說這筆錢用來扶持港幣,我認同,可是對於十五億美元來說,五億港幣連十分之一都算不上,我原本以為憑著咱倆的交情,這都算不上一個事兒。”
蘇有容神色帶著幾分失望,長長的歎了口氣道:“不借錢就不借錢,另一個事兒,你必須答應我,現在聯合資本正處於危機之中,我必須加大掌控力,你也知道,聯合資本現在是颶風資本在控股,你借我百分之六的颶風資本股權!”
陸峰回過頭看著她,有些疑惑道:“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嗎?”
“你彆管那麼多,借不借?”
“借不了,我剛剛融資,股權隨意對外拆借,這是對股東的不負責任。”陸峰下了床開始穿衣服,說道:“我最近會很忙,沒太多時間跟你溝通什麼,你總是把這幾年的情義掛在嘴上,人嘛,越沒什麼越要把什麼掛在嘴上。”
“這些年我對你不夠好嘛?”蘇有容氣了,拿起床上的衣服就砸了過去,叫嚷道:“我給你辦了多少事兒?你當年出賣我,我報複你了嗎?”
“你沒拿刀捅我嗎?你給我辦事兒,我沒給你錢嗎?我給你家那些姐姐哥哥打了幾回錢?你給我辦事兒?我沒幫你嗎?當初新鴻基可是已經暗中入股聯合資本,馮先生吃掉你,費勁兒嘛?”陸峰朝著她喝道:“你這種人,欠你一點情義,你能說一輩子!”
“陸峰!你王八蛋!!”
蘇有容哭紅了眼睛,盯著陸峰惡狠狠道:“我好不了,你也彆想好,你是有國際通緝在身的人。”
“沒關係的,蘇大通緝犯!”陸峰冷哼一聲道。
蘇有容挖空了腦子在想,他有什麼軟肋,可是不管是家庭、事業,各個方麵陸峰的軟肋她都找不到。
蘇有容略顯猙獰的神情緩和了幾分,擦了擦眼淚,下床抱著陸峰溫柔道:“我真的沒路走了,我求求你,行嗎?我給你跪下,夠不夠?”
“不夠,你跪下值幾個錢?”陸峰點著一根煙,說道;“咱不要搞這些虛的,你想借五個億,可以,拿抵押物來。”
蘇有容的心徹底涼了,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跟自己溫存過的男人,居然能夠冰冷到如此地步。
她二話不說開始穿衣服,冷聲道:“這些年我算是跟狗睡了,我跟誰在一塊,不能給我挪借五個億?”
“那你還真是個狗日的,我就好奇,誰能在這個時候沒有抵押借你五個億?”陸峰抽著煙道:“我仁至義儘,問心無愧!”
蘇有容穿好衣服,臨走還踹了陸峰兩腳,嘴裡罵罵咧咧。
陸峰跟了出去,朝著保姆喊道:“送客!!”
夜幕已經落下,陸峰坐在陽台上喝著茶,這應該是他這一個月來最後的安寧了,蘇有容想什麼,陸峰很清楚,這是一條不能心軟的選擇。
她今天能跪下求自己,明天自己怕是連跪下求她的機會都沒有。
紐約,上午十點,大公報的采訪已經刊登出來,索羅斯一眾人都看過這份兒報紙,對於陸峰的叫囂,他們反而不在乎,他們在乎的是,大陸下場了。
截止目前千億美元已經消耗掉足足一半,剩下的五百多億能夠打一陣子,最多再追加三百億,大陸方麵絕對不會再繼續下去。
甚至他們覺得五百億就足夠了,大陸不可能為了香江打到彈儘糧絕,攏共就千億外彙,打光了,大陸的企業不進口了嗎?
隨著外彙市場開盤,今天輪到歐洲銀行登場了,約翰作為主導者之一,在港幣外彙市場可以說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天量的拋單出來,下方的抵抗力幾乎沒有,雙方隻有拉鋸戰,砸下去,做多方再追回幾個點。
隨著收盤,港幣期貨暴跌六個點,創下了有史以來的最高跌幅。
歐洲和華爾街通了電話會議,針對明天陸峰開始操盤做一些部署,他們研究了泰銖事件中陸峰的手法,這是一個在外彙市場主動出擊的人,並且會結合消息麵來做盤麵的人。
按照他們的說法,陸峰的手法更偏西方,發布消息,拉升價格,吸引國際遊資和散戶進行做多,這是一個會煽動情緒的人。
香江一夜無話,次日一早,港股開盤就是一個低開,聯合資本直接跌破九塊錢,長江實業、新鴻基幾個大盤股瞬間交易超過五個億,依然難抵頹勢。
廣播中的股票類頻道主持人甚至直接哭了起來,這絕對是一場股災,史無前例的股災!
上午十一點,港股突然暫停交易,對外宣稱是因為機器故障導致,下午恢複,電視節目裡主持人規勸大家買股票,拯救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