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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刺目的車燈照著,本該是件惱火的事,卻沒有一個人生氣。
人們喜出望外,紛紛跑上前道:“你們回來啦?!”
“去探路的人回來了!”
“太好了!他們回來了!”
氣氛頓時活絡,方才的戾氣一掃而空,仿佛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吹口哨的年輕人笑道:“乾嘛、乾嘛?難道你們以為我們都死了?!”
“大家都擔心你們啊!哎?你們的車怎麼換了?”
“車在半道上壞了,這是在路上找的,要不然早回來了!你們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都在外麵?”
“服務區斷電了!”
“那就把蠟燭點上,超市裡還有不少手電筒。”
所有人都忙碌起來,每張臉上都洋溢著喜氣,似乎隻要有了盼頭,就會乾勁十足,斷電斷水也隻是小波小坎,沒什麼可怕的。
不過一會兒,服務區的餐廳再次亮起燈火。
人們齊聚一堂,將回來的幾個青年圍在中央,殷切的等待他們分享外麵的消息。
其中最顯眼的,是一下車就吹口哨的那個人,大家管他叫“笑哥”。
這位“笑哥”穿著塗鴉T恤、破洞褲子,胳膊上紋著看不清的英文刺青,雜亂的短發染成“奶奶灰”,右耳上還有一枚閃閃發亮的耳釘。
說他最顯眼,並不是因為他裝扮突兀,事實上另外幾個青年也全是這路“貨色”:紋身一個比一個誇張,牛仔褲上的窟窿也一個比一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