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夏天,兩天沒洗澡,誰不難受?
沈墨也難受。
可問題是這節骨眼上,怎麼洗澡?
沈墨盯著白幼薇,從鼻腔裡緩緩呼出一口氣,後槽牙發緊。
白幼薇低頭啃餅乾,也不看沈墨,自言自語的喃喃著:“我想洗澡。”
沈墨:“……”
片刻,他站起身,走出宿舍房門。
……
夜裡十點,沈墨給白幼薇燒洗澡水。
他在食堂找了兩個大號的不鏽鋼麵盆,涮洗乾淨,盛滿水架到火上燒,燒到四五分熱了,端去宿舍房間——
泡澡、淋浴是不可能的,隻能就著熱水擦洗一下。
沈墨關門出去,在門口守著。
回想這兩天的經曆,他心中好笑,前半輩子沒做過的事這回全做了一遍。
誰叫她是個病人呢?在照顧病人麵前,男女大防也該放放了。何況她小他好幾歲,就像他的妹妹,遷就一些也不丟臉。
房間裡傳來陣陣水聲,沈墨半點旖旎心思沒有,隻想著這些瑣事,心境漸漸平靜。
方才那些惱怒與煩躁也顯得沒什麼必要了。
……
白幼薇洗好後,杵著拐杖過來開門,吱呀一聲。
沈墨轉過身。
她換了一件白裙子,長長的頭發編成辮子,繞過脖子擺在身前,發尖兒打濕了,黑得發亮,而臉龐白白淨淨,在夜色下光潔得像塊玉石,瑩潤美好,絲毫沒有遊戲裡的犀利。
目光微垂,他看見脖頸處一抹暗紅色的勒痕,很刺目。
那是在遊戲裡被他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