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不大,四人在交談中不知不覺到了村東頭,那裡有一座土屋。
跟裡正家的青磚大瓦房相比,李家顯得十分寒酸。
——磚房隻有一間,廚房是在院子裡簡易搭了個草棚,院牆更簡單,樹枝和麥秸稈混著黃泥壘起半人高,最上麵插著一排竹條,用力一拔,就撲簌簌往下掉土坷垃。
院門上了鎖,已經是鏽跡斑斑,沈墨沒使多大力氣,就把鎖扣從木門上扯落。
裡頭一片蕭條……
李癩頭和李氏死後,這裡再沒有住過人。
院子裡黃符塵土隨風翻飛,屋頂荒草沙沙作響,屋門輕輕一推,就吱呀呀地開了……
這裡接連操辦過兩場喪事,屋裡還殘留著布置過靈堂的痕跡,幾張蒙上塵土的冥紙,幾段燃儘的白燭,還有一塊木牌擺在屋子正中間。
木牌上寫著名字:亡夫李羌貴之牌位。
李羌貴,想必就是那李癩頭的大名。
“李氏不是也死了嗎?為什麼屋裡隻有一個牌位?”傅妙雪好奇的戳了戳那木牌。
杜來把她的手拉回來,“李氏死後,家裡沒了人,也就不會有人為她立牌位了。”
有時候家裡人丁稀薄,喪事需要街坊鄰居幫忙一起操辦,但是牌位這東西,必須是家眷親屬才能立。
白幼薇打量整間屋子,喃喃道:“他們怎麼一個孩子也沒有……”
“要不然,去問問鄰居。”沈墨說道。
他一開口,所有人都沉默了。
背過古文,解過魯班鎖,所以這次……又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