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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妙雪一邊哭,一邊咬住他喂過來的蛤蜊肉,含淚咀嚼。
其實還是有些沙沙的,但已經比剛才好很多了。
她哭著咽下去,委屈巴巴看著杜來,說:“我還餓。”
杜來又挖一塊蛤蜊肉,照例放在竹筒裡涮乾淨泥沙,喂給傅妙雪吃。
一連喂了十幾塊肉,哄得大小姐終於不哭了,蛤蜊殼子也在地上堆了一小戳。
杜來看著她一口接一口,臉頰鼓囊囊的,覺得自己跟喂小動物似的。
“飽了沒有啊?”他好笑的問,“大小姐,我這胳膊都酸了,自己還一口沒吃呢。”
傅妙雪舔了舔嘴唇,摸著肚子說:“我還想再吃兩個小螃蟹。”
“行……”杜來點頭,滿心佩服。
他把裝螃蟹的竹筒拿出來,也不打開,直接丟火上烤,趁著烤螃蟹的時候,用刀切掉剛才那條章魚的腦袋,揀起觸須,嚼吧嚼吧吃了。
章魚本身沒什麼味道,在鳥籠底座上滾一圈,帶了一股鐵腥氣,不過到底吃了口熱乎,一咽下肚,饑餓已久的腸胃得到了救贖。
沒過多久,螃蟹也熟了。
與其說是烤熟,不如說是被煮熟,拔掉筒口的草團子,裡麵滾燙的水流出來,杜來手指靈活的避開,用樹枝挑起竹筒底端,輕輕抖動,竹筒裡通紅的螃蟹便掉到另一隻手托著的寬葉片上。
他分了兩隻給傅妙雪,自己拎起一隻缺腿螃蟹準備啃。
螃蟹隻有巴掌大一點兒。
哪怕是最肥的大閘蟹,也啃不出多少肉,更彆提這樣一隻小螃蟹。
杜來正猶豫要不要一口全嚼了省事,瞥眼看見傅妙雪認認真真的吃螃蟹——
她將蟹腿一個接一個掰斷,再打開蟹殼,慢慢啃裡麵的蟹肉,啃完之後還吸溜一口,然後開始啃蟹腿。
啃蟹腿也十分講究,先用牙嗑開,再用蟹爪前端的尖兒,反過來掏腿殼裡的肉,她還拿出一個吃剩的果子,捏一捏,擠一擠,酸酸甜甜的果汁就淋在了蟹腿上,一口吃進嘴裡,好像很美味……